第二百八十一章 两个东西在夜晚街道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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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些吃惊,他笑着看着我,吕思明的脸色依然发青,这几天,无论是严收,甚至是我,适应之后都已经产生了错觉,似乎他才是吕思明,即使我们知道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人,体内是那只叫诸逢的鬼。

    我看了他一眼,问他准备去哪儿?

    :再待在你的手下身上,他会死的。会长,我们能认识也是缘分。

    见我继续盯着他,他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无非是做一只孤魂野鬼,做人做久了,我都忘了自己早已经死了。

    苦笑中,他只是说了句“会长,您忙您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吕思明转身走出房间,恭敬的带上了门。

    下午的时候,严收突然冲进我的屋子,一双眼睛瞪的像什么一般。说什么老吕回去后一头倒下去睡了,他去叫怎么也叫不醒,发现睡觉的吕思明脖子上那根线已经断了。

    :他走了?

    我点点头。

    从我口中确定了什么,严收扭头看着走廊那头的房间方向。严收就这样站在门口发了呆。直到他出门的时候,呆呆的说着什么:我一直跟他说,老吕的婆娘很漂亮,他还是不相信,走了也好,难不成真的回去睡他婆娘?呵呵。

    老范一行人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几天后我们也去了机场,严收和吕思明跟在我身上,我每走几步便会喘下气,吕思明像是没睡醒一般,一路上问我出了什么事儿?好像是失忆了一样,严收说他出了车祸,在医院昏迷了很多天,同时出车祸的还有我,不过我是被装成了内伤。好几次严收还习惯性的去拍他的肩膀,吕思明却躲开,

    :你做什么?老严,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啰。我们还不是很熟吧。

    准备登机了,我一直低头不说话,吕思明在打电话向公司报销费用的事儿。我突然叫住了严收。他问我怎么了?

    我拿出一张纸给他,正是当初找来的其中一张旧报纸。听了我的话,他差点跳了起来,

    :会长,我可是这么久没回家了呀。

    在他看来,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但我却让他暂时留下来,在这楼口市查一查这个叫诸缝的人。一定要仔细查,将这个人的生平,以及是怎么死的能查多少查多少,最好能找到他的家人。

    :会长,你什么意思?老吕走都走了,说句迷信的话,以后他吃得到纸钱不都还是两说,我还准备每年过楼口来,在这街上给他摆两堆,不管他能不能知道也算是我的表示。

    严收嘟哝着闭了嘴。

    严收被留在了这里,上飞机之前,他还在嘟哝。说什么我出去过几趟怎么回来后人就变得这么深沉。

    严收想不明白,但我绝不是无缘不顾,因为我有太多的地方想不通。离开前的几天时间,我将我们以前呆过的地方都去了一次。包括之前的那一片小区和其他的一些落脚地。

    时隔一两个星期,我再回到那个小区的时候,当初的小巷已经面目全非,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站在巷子里便放下了罗盘,结果罗盘的指针抖的非常厉害。

    当场我便呆住了,怎么可能?虽然那里曾经是入口,但非常的内敛,即便是我们出来的时候也和普通地方没什么区别。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东西最近才去过那个地方。

    能有这么重的阴气的?

    我第一反应便是,二叔的那个长衫纸脸?

    之后的一件事更加证明了我这个猜测,我们之前住的那间酒店房间,我再次去的时候,前台还奇怪的看着我,因为我点名要那间房。当初那间房里的保险,水阀,等等很多东西都出了怪事。当我再次进去的时候,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走进安静的客厅,我突然觉得不对劲,第一反应看向了洗手间的位置。

    下一刻我简直惊呆了,这里果然有什么东西,真的是那个纸脸,静静的从房间里飘了出来,高高的纸脸几乎和我擦肩而过,面无表情的根本没看我一眼,我回头的时候,它已经穿过房门没了影。

    它是二叔的东西,这东西即使只是站在他面前我全身都发凉。

    但它为什么要去这些地方?它给我的感觉像是在追查着什么,即使擦肩而过,都丝毫无暇顾及我。

    只有一个解释,虽然二叔不在楼口市,但即使是他也没想到有人能找到这里来。南边围里虽然有那只小鬼,也就是二叔的底细这个惊天的秘密。我可以想象到在某地的二叔此时心里的隐藏的愤怒。这件事,从一开始二叔绝不知道,但他的怒火却能让人那冰冷的长衫身上感觉到。

    终于回了田页县,我的心里却始终低落,来到医院病房,冷清的房间内,躺着已经被宣告成了植物人的易超。

    公司财务的人站在我身后,吕思明已经通知了易超的家人。当初来到两江公司,所有都是易超打理,但此时,我身后两个穿着职业装的职员变脸比翻书还快,一个女职员冷冰冰的看着易超的家人,交待除了保险的赔付,其他的公司会补齐。

    人们离开之后,我还在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外,易超当初是怎么看到楼口市的那则广告的?但此时躺在里面的只是一具空壳一般的身子,他的魂魄早已没了。双眼紧闭的易超永远不可能讲出这件事。

    走出医院大门,外面是田页县熟悉的街道。我有气无力的走在街上,不时的咳嗽两声,就像是一个身子羸弱的病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当初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引我们去了楼口。这几天我反复的想,很多东西只有不断的回忆和沉思,会让人有种背心发麻的感觉。

    那天在宾馆我们三人研究资料,突然进房间的那个淡淡的人影,之后严收的汗水便突然滴在了纸上南边围三个字上,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还有我们放在电线杆下的可乐瓶子,我自己的放的位置怎么能不记得,但出来的那一刻我们却没有看到?严收还以为瓶子不见了。

    但我却知道,那是瓶子的位置变了,除非有人移动过,不然可乐瓶子不可能会变,只能说明,有人在我们进去后不久,也跟了进来。

    不管是什么人,他唯一出现的一次,便是在宾馆指出南边围三个字。我心里发冷,二叔事情让我不能接受,一直到一周多以后,我才冷静下来思考这背后的东西。

    去南边围这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们。到底这人是人是鬼?如果不是宾馆房间的事情,我甚至不敢确定它的存在。我有一种后背发毛的感觉。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田页的街上,由于早已搬了家,前往新住处的路上会横穿田页县晚上最大的闹市区。街上人来人往,我不时的咳嗽,走出闹市区不久是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有一间杂货店还没有关门。

    老板正在收拾东西,门口拴着一只金毛狗。

    我路过的时候,那条金毛突然发疯一般的叫了起来,老板在门口骂狗,

    :你个畜生,晚上没吃饱?现在发什么疯?

    看着这条狗奇怪的样子,向着一个方向拼命的咬,我突然站住了,扭头看了过去,街道尽头是一条没有路灯的街,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那里一晃而过。

    狗还在叫,只是一眼我便背心发麻,在老板吃惊的神色里,我突然快速的追了过去。

    到了这条僻静的小街,夜色下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喘着粗气往里走,拿出罗盘,指针轻轻一晃,我看了方向快速的追了过去,那地方是一个街口,刚刚跑到,诡异的安静中,这里全是关了门的店铺,突然,我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远处飘过,我甚至没看清楚,那地方便再次传来了一阵声音,接着瞬间出现了一个影子。

    在漆黑的街道远处,只是一眼我便看清楚了,居然是哪个面无表情的长衫纸人,但此时这东西的样子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恐怖,两个袖子已经张开,根本已经不是再飘,而是一眨眼便没了影儿的凶猛速度,已经在街道尽头没了影。

    这两个东西只是出现了一眼,但路边的树被吹得呼呼作响,像是某处地方正在传来诡异的嘶吼声。

    我心里发抖,刚才我没有看错,它看起来像是在全力的追着什么东西?、

    它,它在和什么东西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