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呼延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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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文综恢复了镇定,朝着城楼道:“二哥,先让我进城,晚没晚见到父王自有定论。”

    “老三啊,”城上的男子叹了口气:“不是哥哥我为难你,时限已到,父王正在校场查点我们的狩猎收获,传出令来,命我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那你为何不去?”

    “你是知道我的,天生不是做城主的料,我也没猎到什么东西,所以弃权了。”

    呼延文综一脸的愤懑:“无人通报我更改了期限,其中必有蹊跷,二哥,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见父亲一面,当面说道清楚!”

    “文综,你不要为难我,我也只是依令行事……待到校场比试结束之后,你自然就能进城,到时候你再当面陈清。”

    连我都听明白了,这不是明摆着有人要搞呼延文综吗,等清点了猎物之后,城主的传位人选也就定下来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叫人到哪里去说理。

    呼延文综神色一凛:“我若是现在非要进去呢?”

    城上的男子看了看左右的手下:“我的人也不敢对你怎么样,那就只能由我来阻止你了。”他叹了口气接着说:“三弟,别怪哥多嘴,这个城主有什么好当的,劳心费神,反而不如我逍遥自在。”

    我听着他的言语,倒觉得这个呼延家的老二是个妙人儿——这种不求上进的赶脚颇有我的风范。

    呼延文综道:“哥哥的心意我知道,只是此事不清我心里老大的疙瘩,日后就算是定下了城主传位之人,我心里也不服气!”

    他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要是他当不上城主就要造反。我听了觉得热闹,凑上前去低声问呼延文综:“要帮忙吗?”

    “多谢王道友美意,这是在下家务事,让你见笑了,还请不要插手。”

    逼的好心当做驴肝肺,要不是你欠了我一屁股债,老子才懒得管你这些闲事呢!自己气哼哼的踱到一旁准备看煮豆燃豆萁的好戏。只见呼延文综魂气爆开,血滴子一般的本命法器在头上旋转。

    城上的男子手中一晃,一把斩马大刀握在手中:“文综,你若胜了我,也就没人敢阻挡你进城了,来吧!”一声呼喝,径自从城楼上挥舞着大刀跃下,顺势一刀斩在地上,刀气卷积着烟尘向呼延文综袭来。

    呼延文综的利刃圆盘像一面盾牌护在身前,后面的兵丁四散躲开,显然是不想卷到这兄弟纷争里来。躲过了这一击,呼延文综操纵着圆盘挺身迎上,圆盘四周蓦然伸出一圈尖刺,转动起来闪着寒光。

    呼延家的老二倒也不惧,喝了声“好!”,挥舞着大刀与圆盘战成了一团,身形翻转间人随人刀走,刀随人行,劈、砍、斩、剁招招大开大合,斗到紧要处,他的魂气包裹住了大刀,使出一招截刀式,截挡住了圆盘的一击,刀身绕体旋转,云胸之后挺刀倒戳,刀鐏径直击中圆盘的正中,一声金属刺鸣,两团气息在兵器之间爆裂开来,刀柄碎裂盘面崩坏,兄弟二人齐齐喷出一口血来,摸了摸嘴角,重新冲杀起来,戾气大作,全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战团之中传来男子朗声大笑:“三弟,真不知你的功法竟然练到如此地步,今日真是战得痛快!若是你做城主,哥哥我第一个服你,只不过你违了期限,与那城主无缘了!”话音刚落,他的刀法密集起来,似乎换了一种刀法,云、抡、撩、挂间数不清的刀花在身周飞舞,那刀花兀自不散,金气大盛,男子暴喝一声:“鲛鳞腾!”

    普天盖地的刀花闪着银光,真如一条蛟龙的鳞片,朝着呼延文综奔袭而去。

    电光火石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杨白劳死了我这个债主到哪里追债去!”还未来得及动作,却见一道弧光挡在呼延文综面前,闪出一道剑屏,银色的刀花斩了上去火花四溅,但没有一个能够突破进去。

    一个人影在拜倒在呼延文综脚边:“常清来迟,请少城主恕罪!”

    我看着常清纳闷:这家伙怎么还没死,不是路上掉队了吗,为毛这么快就回满血了?

    呼延家的老二持刀站定,常清又朝他拜了拜:“士综少主,我在路上遇到一个人,还请少主听他一言!”说着从身后揪出一个人来,那人披头散发,满身血污,显然是受了皮肉之苦,常清喝道:“之前那番言语,如实向两位少主禀报!”说罢一推,那人跪在尘埃之中。

    那人结结巴巴哆哆嗦嗦的说起来,大意是他就是给呼延文综传信的人,但不知收了谁的好处,故意在路上耽搁时间,若是有人问起就推说呼延文综已经进了大山深处,寻找不见。

    趁那人啰嗦之际,我凑到常清边上,低声问道:“你从哪找到的这人?”

    常清低眉顺首:“我在疗伤之际遇上了胡仙子,她赐我丹药治好了伤,还把这人交给我,说明了缘由,我不敢耽搁,便火速赶回。”

    怪不得胡婕说常清和呼延文综唱苦肉计,看常清火急火燎来帮忙的样子,果然胡婕所言非虚。不过他们穿一条裤子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我只盼着抓紧拿钱走人。

    呼延士综听吧那人的言语,横眉立起,思索了一阵朝他弟弟道:“此事干系重大,我不能擅自做主,还请三弟稍等片刻,我去禀告父王定夺。”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两兄弟居然客气起来,呼延文综对他说:“如此有劳二哥了,小弟在此静候,还请二哥多多周旋。”

    老二挥挥手:“好说好说。”说罢腾起身形奔进城中去了。

    我问呼延文综:“十丈高的城墙,飞进去就是了,干嘛非要从城门进入?”

    不待他答话,旁边常清抢着说:“城内有鼎山城主坐镇,谁人敢造次。”

    我瞪了他一眼:妈的你想当卧底就装的像一点好不好!不再理他,继续问呼延:“你兄弟四个都叫什么名字啊?”心里却想起十数年前的高考来了,觉得有文综必定会有一个叫理综。

    呼延道:“家父希望我兄弟成为文武全才,栋梁之士,取‘良士自文武’之意,分别给我们取名为良综、士综、文综、武综,刚才那人是我二哥,呼延士综。”

    和他闲聊着,忽然看见城中一个角落的天空青光大盛,呼延紧张道:“家父来了。”

    眼瞅着那团青色的光亮,半天没有动静,只是在半空中悬浮,刚想开口问是怎么回事,突然看见一个佝偻的老头背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对着呼延文综道:“怎么回事?”

    呼延文综跪了下去:“孩儿不曾得到父亲号令,不知狩猎时限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