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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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反胃,半空中黑烟渺渺,青头在院子里落下云头,看见我嚷道:“哎呦你在这呢,让我好找!”

    妈的你一去一个礼拜干什么了,我低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你上我的身来。”

    青头扑过来附在我身上,倒是很听话,我心满意足的骂道:“你个王八蛋回趟地府怎么这么长时间!又勾搭小白脸了吧,小心我告诉司徒!”

    “你可别冤枉我,我去办正事了。”

    “你个鬼东西有什么正经事?”

    “地府正在报名戍边,排了三天三夜队,我帮你报名啦,不客气。”

    “我靠!你说什么!”我如遭晴天霹雳。

    “戍边啊,乱世出英豪,你老呆在和平环境里有什么前途。”

    “你他么的给我滚出来,老子一把火烧死你!!”

    老子自己的事情要你做主吗,你他么是哪根葱啊!我气得乱抖,可青头待在我身体里怎么也不出来,任我用尽办法就是动也不动。

    “别激动啊,就算我不帮你报名你也得去,谁让你是帝君的亲传弟子!”

    “你他么别跟我扯淡,没准他们就把我忘了呢。”

    “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唉,我给你说,累计军功能升鬼衔哦,我看你在这阳世当警察也没什么前途,不如咱们回地府去混吧,肯定比这强。”

    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子在这里也有人脉了好不好,我现在的大靠山是副市长!副市长你懂吗,****只能在电视里看见的存在!

    我喘了好半天终于顺过气来,反正现在着急也没用,什么时候有空亲自去趟地府,把报名给取消了就是——妈的这算是什么事啊!

    魏陆军以为我被杀猪的情形给吓着了,跑了过来说:“王政委第一次看杀猪吧,都怪那个杀猪的,忘了带杀猪刀,只能抹脖子放血,要不然朝心脏一刀下去就结束了。”

    我现在就希望您一刀能让我结束,要不然让我身上的王八蛋结束也行,留着他就是个祸害啊!我不答话,站起身子溜达去了,司徒黄浩看出青头回来了,忙跟在身后。

    走到僻静地方,我说:“你还有完没完,赶紧给我出来,没看见你老相好眼巴巴跟了老长时间了吗!”

    “谁是我老相好?”青头疑惑的问。

    “你他么的没看见啊,司徒黄浩!”

    青头兴奋的嚎叫起来:“在哪呢在哪呢?”

    我这才想起来青头还不知道司徒附身陈拾忆的事情,扯过司徒说:“这个就是司徒,现在是我的驾驶员了。”

    青头一声欢呼跳了出来,和司徒拥到了一起,我受不了这么重的口味,赶紧扭过头去,过了好半天,他们手拉手的走到我面前,青头眉开眼笑的对我说:“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个尸体啊,我们俩也好厮守。”

    想要尸体自己去火葬场太平间去取啊,少来烦我。我瞪了他一眼道:“那个戍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去?”我得给自己留够充足的时间,要不然到时候真让我去我怀孕的老婆可怎么办。

    “不知道哪来的孤魂野鬼侵犯我们地府的边界,都是些宵小之辈,无组织无纪律,我们大军一到就能手到擒来……”

    “别说这些没用的,什么时候去?”我打断他的自吹自擂。

    “呃,两个月后,八月十五出发。”

    “农历的?”

    “废话,地府可能用阳历吗?什么脑子!”

    我懒得跟他计较,暗骂地府出征定的是什么日子啊,大过节的不说,初一十五不出门不知道吗,冲了太岁必然出征不利,一点都不讲科学!

    转了一圈回去,菜都炖上了,两张八仙桌坐满了人,我不懂八仙桌座次的讲究,看有人拉我,我便坐了过去拿起筷子闷头吃菜,看看刘利民那边都已经喝上了,也就接过了别人给我斟满的酒杯,和大家伙喝了起来。

    蒸猪蹄、扒猪脸、炒腰花、爆大肠、炖排骨、红烧肉,可怜的猪被分尸成一桌美味,我想到杀猪的情形有点兴致不高,但二两酒下肚之后每道菜都变得爽口起来。一顿酒菜之后和村里的干部打成一片,搂着膀子称兄道弟,大家都夸我是个有素质有内涵的年轻领导。

    旁边一桌的刘利民也吃得很开心,别人敬酒也是来者不拒,拿着个两指宽的小酒杯一口一口的抿。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刘利民摘下眼镜端起小酒杯发表酒后感言:“工作的时候你们叫我市长、局长,平时的时候我就是你们的大哥,村里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只要不违法原则,保证给你们解决!来,干了杯中酒。”

    娘的看你什么素质,喝了两杯猫尿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没有一点素质……咦,我的上衣呢,什么时候脱成光膀子了?

    主食是面条,吸溜完了之后大家抹抹嘴,女人们把酒桌扯了,一屋子人又泡起茶来抽烟聊天。司徒黄浩坐在阴影里心不在焉的样子,刚才喝酒跟喝水似的,居然脸色还是白白净净,一点事都没有,把好几个村干部都喝怕了。

    扯来扯去又扯到暴雨上来,酒后吐真言,村干部把区里那点事的底全给掀出来了,这可不怨我不帮忙,实在是帮不了这个忙啊。

    我也不好插话,看着堂屋外的院子,那两只大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在院子里乱供,女主人在后面追着骂,追了一会突然一只猪剧烈的嚎叫起来,一屋子人都朝外张望。

    那只猪嚎叫了约莫半分钟,突然倒地不起,四肢蹄子朝着天空划拉,雪白的肚皮不断起伏,嘴上像刷牙似的涌出了白沫,哼哼了两声不动了。

    我走上前用脚踢了踢,我靠,怎么这么快就硬了,跟踢在一块石板上一样。

    定睛看去,它雪白的皮毛上显现出血红的斑块,若不是颜色不对就如同奶牛一般。

    什么情况?

    我回过头看着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另一只猪嚎叫了一会也死了,跟第一只一模一样,我看着它心里发慌:尼玛不会是猪瘟吧,还一只小猪现在可已经在老子肚子里啦!

    女主人哭喊起来,两只大猪好几千块钱呢,就这么没有了。屋里的人开始打电话了,不知道打给谁。

    司徒黄浩挤到我旁边,青头也凑了过来,我低声问:“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中毒吧。”

    司徒用手戳戳猪身上的红斑道:“应该是生病了,不像是中毒。”

    什么病这么猛,人不会得吧……

    乱哄哄了一通,镇上防疫站的人过来了,带着大口罩摆弄了一会猪,面色严肃的宣布这是猪流感,所有在场的人就地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