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原本的想法是收东西不要钱，可王主任也不知道什么想法，却是光给钱不给东西。

    何雨柱拒绝了两次，眼见王主任死活要给，也只能鞠了一躬，收下红包离开。

    等走出大院，何雨柱却是明白了王主任的想法。

    只能说虽然大领导比王主任家男人级别大了不知道几级，但在谨小慎微上，却是比不过王主任家。

    来来往往的人，多少双眼睛看在眼里？

    真要各种珍贵食材给何雨柱带走，看到别人眼里，又该是什么样的想法？

    还有王主任是南锣鼓巷的巨头，她虽然愿意跟何雨柱有点私人关系，但这个度，王主任也希望保持住。

    要是何雨柱过来帮忙，王主任给东西，是人情来往。

    但给钱，就是生意了。

    这样一个距离感，主动权却是完全掌握在王主任手里。

    别的不说，风雨之时，王主任还是王主任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而那个时候，大领导已经不是大领导了。

    这个不是说谁优谁劣，而是细节方面，王主任肯定是比大领导夫人要在乎一些。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院，袋子里一眼可见都是厨具，这也省得何雨柱躲躲藏藏了。

    等到半路，何雨柱打开红包一看，不多不少，整好五万。

    又是一个很好的数字。

    总归是不多不少吧！

    要是按照一桌来说，这已经是给了大师傅的价格了。

    但按照耽误何雨柱一天功夫来说，又是不多。

    何雨柱笑笑，至少也为这辈子的私活定下了一个价格，挺好的。

    你不能指望每一个你遇到的人都喜欢你。

    再说许大茂这边，许大茂在家里有多自信，想着富家女对他一见钟情，想着娄小娥死活要嫁给他。

    但实际上，娄小娥根本就没出来看他。

    这在这个时候来说，也是正常。

    谭雅丽虽然嘴巴上说着要为自家闺女找个平民百姓家，但实际上，娄小娥未来的婚事，谭雅丽根本就做不了主。

    也就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与其说她是筹谋闺女的未来，不如说谭雅丽是借此诉发自己的不满。

    而娄半城让许富贵带儿子过来，也不过是上位者对下属的试探。

    所以，娄半城很高兴，拉着许富贵去书房喝茶商量事情去了。

    听到那个下属回家奔丧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娄半城却是比许富贵还要积极。

    当着许富贵的面，就是打了好几个电话探听他那个手下的消息。

    娄家的书房就有电话，要查个事情就比别人容易多了。

    这个时候，像是娄半城要办什么事还是很容易的。

    因为现在各个机关单位，除了那种保密的，都是有前朝的留用人员，也就是跟娄半城有关系的人。

    按照那些人查到的消息，也就是那个手下是在离开四九城的路上失踪的。

    娄半城很是严肃的央求电话那头的熟人，好好查一下这个事情。

    并发话说，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去所里为着这个事登记一下。

    等到电话打完，娄半城还是一脸严肃的说道：“老许，伱说老万全家干嘛去了？是出了意外，还是觉得我娄某人会亏待他？”

    娄半城说这个话的时候，却是胳膊撑在了办公桌上，头往前倾，眼神盯着许富贵，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许富贵却是麻爪了。

    他不知道那个同事全家如何了，但却是知道他现在的回答却是关系着许家的未来。

    也幸好四九城的春天暖意稍晚，许富贵身上还有薄棉袄，所以许富贵背上的冷汗却是不那么显眼。

    许富贵笑道:“这年头，虽然那些大兵们很厉害，但路上车匪路霸都是地头蛇，想一扫而光，也不是短时间能达成的事。

    说实话，我是不敢离开四九城，这边多好啊！天子脚下，诸邪辟易。

    别说我，我准备过个两年，跟娄董求个恩德，让犬子也进轧钢厂。”

    “那是小事情，你我关系，一句话的事。”娄半城答道。

    听到许富贵这番回答，娄半城又坐回了他的办公椅，压力突然之间就那么消失了。

    当然，这是因为许富贵心虚，才会关注这些细节。

    可能这就是娄半城跟人谈话的习惯，连娄半城自己都没注意过。

    娄半城思虑片刻，却是说道:“明天我跟杨干事他们商量一下，该报所里的还是要报所里。

    老万毕竟也跟我十多年了，我不能让他这么没着没落的。”

    “还是东家您仁义。”许富贵说道。

    客厅里的许大茂，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沙发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头稍微低垂，却是恰好就看到对面娄夫人的脚尖位置。

    这是许母教他的见人礼仪。按照许母说法，直愣愣的盯着人看是跟很没礼貌的事。

    但胡乱观看也是没礼貌，特别客人是女士的时候，最好看脚尖位置是最好的。如果对方说话，只要轻微的抬头，便可以注视对方眼睛，摆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还有一些注意，许大茂现在也不记得了。

    许母经常出入大户人家，却是也学到一点皮毛。

    所以这个时候，许母看到许大茂的表现，她其实很满意。

    但是许大茂就是有点懵逼了，被娄家装饰格局给吓到了。

    许大茂在家里都对着镜子练过台词的，也就是娄夫人娄小姐可能问他的一些问题。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谭雅丽也就是跟他说了一句，让他随便坐。

    接下来，谭雅丽就没关注过他。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许母说着闲话。

    至于娄晓娥，许大茂根本就没见着。

    倒是听到楼上“咚咚咚”如同弹棉花的声音。

    看着近在咫尺的楼梯，许大茂知道，只要从那里走上去，就能见到他妈口中说了几百遍的姑娘。

    然后他再跟人家姑娘聊聊文学，呃，连环画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聊聊音乐……

    呃，好像他不会那弹棉花的玩意。

    ……

    直到这个时候，许大茂才发现，他虽然没见过人家姑娘，却是知道了他与人家的差距。

    许大茂有点心酸，他觉得自己好像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