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三章 江衍见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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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鸿飞御驾亲征回来后,一直很忙。

    以至于,江鸿飞连见赵构、白河法皇、鸟羽上皇、崇德天皇等重要的犯人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忙了一个多月,将该捋顺的事情全都捋顺了之后,江鸿飞决定见这几个犯人一面。

    这天,也就是在江鸿飞准备见赵构之前,韦贤妃突然带着她为江鸿飞生的两儿一女跑来见江鸿飞,想为赵构求情,求江鸿飞看在他们母子的面上,别太计较赵构负隅顽抗,害得江鸿飞不得不动用大量的兵马、粮草、辎重才将他给抓回来,也就是求江鸿飞网开一面,别太治赵构的罪了。

    韦贤妃的意思很明确。

    虽然江鸿飞不是赵构亲爹,但她再怎么说,也为江鸿飞生下了二子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她豁出去这些功劳、苦劳全都不要了,只希望江鸿飞放她儿子赵构一马。

    其实,韦贤妃也不想走这一步的。

    老实说,韦贤妃跟赵佶一点感情都没有,相反,在江鸿飞这里,她才真正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她更愿意一直给江鸿飞当妃子。

    可赵构是韦贤妃一手拉扯大的,母子俩相依为命了十几年。

    曾经,赵构是韦贤妃的全部希望。

    后来,哪怕赵构对她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江鸿飞掳走,根本不顾及她这个母亲的生死,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个母亲沦为江鸿飞的玩物也无动于衷,她也从来都没有怨恨过赵构。

    韦贤妃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往岁月的无奈,也有对眼前局势的忧虑。她轻抚着膝下孩子的发梢,仿佛借此汲取着母性的力量,而后缓缓抬头,目光坚定地对江鸿飞说道:“陛下,臣妾深知自己身份卑微,所求之事或有逾越,但念及母子情深,不得不斗胆相求。构儿虽有过错,但他终究是我的骨肉,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臣妾愿以余生之福祉,换取他的一线生机。”

    江鸿飞闻言,凝视着韦贤妃那双好看的杏仁眼,见其中此刻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哀求。

    江鸿飞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云卷云舒,悠悠地说:“赵构之罪,非但关乎个人恩怨,更关乎国家社稷,百姓安危。朕若轻易饶恕,何以服众?何以安天下?”

    江鸿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韦贤妃的心上。

    韦贤妃闻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跪拜道:“陛下圣明,臣妾自然知晓其中利害。但臣妾斗胆,愿入冷宫,以换陛下开恩,只求陛下能念及旧情,给构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江鸿飞回过头来,看向韦贤妃决绝的神情。

    见江鸿飞看来,韦贤妃抬头,目光坚定:“臣妾知道臣妾这是无理取闹,但臣妾更知道,作为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上绝路。求陛下成全。”

    言毕,韦贤妃就开始“砰砰砰”的给江鸿飞磕头。

    眼见着,韦贤妃的头都磕破了。

    韦贤妃给江鸿飞生的几个孩子也都跟着哭。

    江鸿飞叹了口气,然后来到韦贤妃身边,制止住了韦贤妃的磕头,他道:“罢了,念在你一片慈母之心,朕便网开一面,不杀他了。”

    说完,江鸿飞手中白光一闪,韦贤妃的伤就被江鸿飞给治好了。

    见此,韦贤妃的泪水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仿佛是她心中那份复杂情感的写照,她哭着说:“谢官家。”

    韦贤妃就像小女人一样,无助的抱住了江鸿飞。

    真不怪韦贤妃会如此。

    实在是,赵构太不识抬举。

    当初,江鸿飞几次派人去招降赵构,还许诺,只要赵构肯投降,江鸿飞就让他继续当康王,当大元帝国的康王,给他大屋千间、美婢百人,让他跟自己的儿子享受相同的待遇。

    可赵构根本就不理江鸿飞这茬。

    不仅如此,赵构还跑、还派兵抵抗大元帝国,甚至联合金、夏两国和王庆,想要负隅顽抗。

    另外,从南宋小朝廷投大元帝国的人还举报,赵构、杜充君臣曾想掘开黄河,使黄河水自泗水入淮,企图以此阻挡身后的大元追兵。

    如果赵构君臣这么干了,那么大元帝国至少得有数十万军民被淹死,因流离失所和瘟疫而造成的死亡数倍于此,富饶繁华的两淮地区毁于一旦,上千万百姓将无家可归,沦为难民。

    而且,大元帝国每年都得花费大量的人才、财力和物力去治理黄河,几十年内都无法完全解决黄河这个隐患,会严重拖累了大元帝国发展的脚步。

    可以说,这就是一条绝户计,阴毒至极。

    后来,不是赵构、杜充君臣不想施展这条毒计,而是大元军打得太快了,快到赵构、杜充君臣只顾逃命,根本没有机会实施这条毒计。

    关键,江鸿飞听说了此事之后,将抓获的杜充千刀万剐于元大都的十字街头,将杜充家的男人尽数诛杀,将杜充家的女人全都打成了罪妇,分给了有功的将士。

    由此不难看出,江鸿飞对此事有多深恶痛绝。

    试问,看到杜充的下场,韦贤妃怎么可能不担心赵构?

    事实上,好多人都在传,江鸿飞肯定会杀赵构,而且会让赵构不得好死。

    虽然赵构又怂又不孝,哪怕韦贤妃也清楚,她为赵构求情,很可能惹怒江鸿飞,导致她再也得不到江鸿飞的宠爱,甚至会被江鸿飞打入冷宫,可韦贤妃还是硬着头皮来为赵构求情了。

    其实——

    韦贤妃还曾很自私的找了邢秉懿、田春罗和姜醉媚以及赵构宫里的其她女人,希望她们能一块来帮赵构求情,她甚至很违心的对邢秉懿、田春罗和姜醉媚以及赵构宫里的其她女人说:“官家倾心于情深义重之女,若尔等愿为前夫求情,必能深得圣宠。”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不清楚韦贤妃的自私之举?

    邢秉懿、田春罗、姜醉媚及赵构宫中诸多女子清楚的明白,她们要是按照韦贤妃所说的,必定会被卷入一场复杂的情感漩涡,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是她们以及她们的家人全都万劫不复。

    所以,韦贤妃的这番话并未能打动任何人,包括赵构的皇后邢秉懿。

    这背后的缘由,错综复杂而又深刻。

    首先,赵构的冷漠与无情,早已在她们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们亲眼目睹了赵构如何对她们置之不理,任由她们成为江鸿飞的玩物,而从未有过一丝解救之意。

    她们甚至深知,即便有幸回归,等待她们的也可能是冰冷的死亡,而非温情的拥抱。

    至于遥立邢秉懿为皇后,那不过是政治权谋下的牺牲品,与真爱无关。

    再者,江鸿飞虽因她们的身份而给予了些许惩戒,但细究之下,他并未对她们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相反,在那些被占有的日子里,江鸿飞以他的方式,给予了她们前所未有的关注与体验。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谁又能保证能逃脱被男性玩弄的命运?

    因此,她们开始以一种更为豁达的心态去看待这一切,将不幸视为命运的一部分,学会了接受与自我慰藉。

    更为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与江鸿飞之间已经建立起了难以割舍的联系。她们为他生儿育女,共享天伦之乐,这种亲密的关系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占有与被占有。在她们心中,江鸿飞已不再是那个令人畏惧的敌人,而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伴侣。相比之下,赵构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已逐渐淡化,成为了一个遥远的过去。

    此外,她们还不得不考虑更为现实的问题——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人的未来。她们深知,若继续与赵构纠缠不清,只会给她们带来无尽的麻烦与危险。而江鸿飞,尽管花心成性,但在保护她们及家人方面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决心与力量。

    在这样的权衡之下,她们自然不愿意再为赵构冒险。

    因此,当韦贤妃提出那个荒谬的请求时,她们非但没有应允,反而纷纷避之不及。

    实在是找不到壮胆的人的韦贤妃,最后也只能自己带着她为江鸿飞生的儿女来为赵构求情了。

    让韦贤妃感激涕零的是,江鸿飞不仅答应了她的请求不杀赵构,还没有将她打入冷宫。

    更让韦贤妃欣喜的是,江鸿飞还把她留下侍寝了。

    一个月后,已经四十二岁的韦贤妃,竟然又传出来了喜讯。

    可以说,韦贤妃真是因祸得福。

    而江鸿飞表面说:“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实际上,江鸿飞根本就没想过要杀赵构。

    江鸿飞从始至终想的都是,让赵构好好经历一遍他父兄也就是赵佶、赵桓在历史上的遭遇,让他好好感同身受一番。

    杀了赵构?

    江鸿飞会这么便宜赵构吗?

    韦贤妃不明就里,只当江鸿飞真是看在她和她为江鸿飞生的儿女的面子上才饶赵构一条狗命的。

    韦贤妃被江鸿飞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晚上拼命的迎合江鸿飞,想以此来报答江鸿飞……

    ……

    转天,江鸿飞让人将赵构和南宋小朝廷的人带到太和殿上。

    至于南宋小朝廷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早已经进了江鸿飞的后宫。

    甚至就连南宋小朝廷的那些达官贵胄、豪门大户、士绅望族家的女人都已经在江鸿飞的指示下被打成了罪妇,分给了有功的将士。

    可以说,对于顽抗到底的南宋小朝廷的人,江鸿飞真是没有任何开恩。

    今日,其实就是举行献俘的仪式,也是对赵构君臣的宣判。

    太和殿上,气氛凝重而庄严,赵叔向,这位赵氏血脉中难得的铮铮铁骨,挺身而出,直面江鸿飞的威严。他言辞激愤,痛斥江鸿飞以权势掠夺他人妻女之恶行,质疑其作为君主的德行与公正。

    然而,他的声音很快便被王时雍等人的反驳所淹没。

    王时雍振振有词,以赵氏失德败国、抗拒天命为由,为江鸿飞的行径辩解,甚至将江鸿飞将南宋女子纳入后宫之举,美化成了一种宽宏大量的恩典。

    紧接着,徐秉哲与范琼等人也纷纷站出,他们以历史为鉴,用后蜀花蕊夫人之事反讽赵叔向,更有甚者,范琼更是拿出了他珍藏的《熙陵幸小周后图》,扔在了赵叔向的面前。

    在这场唇枪舌剑之中,赵叔向孤军奋战,在数千名江鸿飞臣子的围攻下,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

    最终,这场关于道义与权力的辩论,演变成了对赵氏一族的集体声讨,赵叔向被无尽的指责与谩骂淹没,无力还击。

    就在此时,江鸿飞轻轻抬手,大殿之内瞬间静谧无声。

    江鸿飞以一种超脱世外的姿态,淡淡言道:“朕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此刻多言无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明,江鸿飞的意志已如磐石般坚定,任何反抗都将是徒劳。

    赵叔向也终于意识到,继续争辩只会将自己推向更危险的境地,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随后,江鸿飞的目光落在了跪在最前方的赵构身上。

    江鸿飞缓缓开口:“赵构,你可知罪?”

    赵构闻言,连忙以无比谦卑的姿态回应:“儿臣知罪,恳请父皇降罪。”

    这一声“儿臣”与“父皇”,不仅震惊了在场众人,更让许多人对赵构的厚颜无耻感到愤怒与不屑。

    ——他们或嘲讽其无耻之尤,或叹息其失去帝王应有的气节,更有人猜测,赵构此举是否意在效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以待来日。

    然而,对于这一切,江鸿飞似乎早有预料,他的眼神中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惊讶或愤怒。

    相反,江鸿飞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审视着这个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代价的赵构。

    在这一刻,江鸿飞不禁感慨:“这还真赵构啊,能屈,能屈,还是能屈!”

    审视历史长河中的赵构生涯,尽管其形象常被冠以怯懦、自私、不是男人之名,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巧妙地达成了所有目标,将朝中文武百官,无论是忠良之士还是奸佞之徒,皆化作其棋盘上的棋子。

    可以说,赵构一念之间,秦桧、岳飞等人或璀璨夺目,或黯然失色,全凭他一人之愿。

    如此手腕,虽令世人侧目,却难掩其智谋之光。

    江鸿飞,这位洞悉历史全貌的智者,对赵构的伪装与手段了如指掌,不为所动。

    江鸿飞嘴角一瞥,挥手散朝,其深意难测。

    此举令赵构心生惶恐,对江鸿飞的下一步行动揣测不安!

    “杀我?囚禁我?还是认下我这个养子?”

    赵构完全想不到,江鸿飞会怎么处置他?

    而江鸿飞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别人也只能让赵构以及南宋小朝廷的人跪在太和殿中,等待江鸿飞的最后裁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