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冯府散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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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上午,天空上布满乌云。

    石头站在冯府门口,感叹道:老天爷就是老天爷,说变就变。

    子亮接道:早晨起床的时候,空中万里无云,过了几个钟头······

    “今天黑得比较慢,有时候秒变,说变就变,刻不容缓都形容不了它的变化。”平伯瘫在椅子上,说:

    “平伯,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刻不容缓用在这合适吗!”石头说道:

    平伯答道:管它合不合适!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石头回道:平伯,你辍学不读书,甘愿跑来冯府做工,冯府的每个人,包括我,非常、非常感谢你的良苦用心。

    “你小子别来讥讽我!你在读书方面,和我的儿子相比······”平伯训道:

    “爹,石头兄弟重情重义、满腹经纶······”子亮喊道:

    “他一个毛小子,上学就会去垄沟里抓螃蟹,他哪懂经纶!”平伯答道:

    “爹,书本上的字是死的,生活中的字才是真谛。”子亮辩道:

    “什么真谛死的!”平伯嚷道:

    “平伯,你一直看不上我,我也不屑和你辩解!”石头说道:

    “问题是,你解不了。”平伯抢道:

    “爹,石头兄弟的胆识、学识、阅历,一切的一切,他都比你儿子优秀。”子亮唤道:

    “放屁!你打我的脸,还是打你的脸,我送你读了那么多书,你竟然在这个臭小子面前低头······”平伯骂道:

    “子亮哥比你有修养,他在别人面前懂得谦虚,他不像你——张口闭口都是屁······”石头打断道:

    “放你的狗臭屁。”平伯吼道:

    “你脏话不离口,那些有营养的话,你说得上几句。”石头指责道:

    平伯应道:我又不做报告,说话磨磨叽叽,它不是我的风格。

    石头接道:你所谓的风格——不外乎“自我沉醉、我行我素”。

    平伯恼怒道:你小子涨本事了。

    “爹,天上在下雨,我们进屋坐。”子亮叫道:

    平伯抬起头,说道:没下雨,天上哪里在下雨!

    石头附和道:在下雨好不好!我的头上落了一滴雨。

    “爹,你进去,我来搬椅子。”子亮慌慌张张地搬着椅子。

    “子亮哥,你不必慌!天要下雨,雨也不会来得那么快。”石头唤道:

    “天意难测,你我算不准,更加猜不透。”子亮应道:

    “子亮哥,天空上刚才黑了好一阵,它都没下雨!”石头解释道:

    “它那会没下,不代表不会下。”子亮回道:

    “臭小子,你还算没有笨到家。”平伯迈着步伐,默念道:

    “石头兄弟,刘伟之上午到底会不会过来?”子亮询问道:

    石头说:他上午没有课,他应该会来,他往常都是如此。

    “天上下着雨,他过不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平伯接道:

    “这么小的雨,他会过来。”石头回道:

    “现在的雨小,一会下起大雨······”平伯应道:

    “不可能,今天不会下大雨。”石头道:

    “为啥不可能!老天爷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平伯辩道:

    “我没你说得那么牛X,直觉告诉我,今天的雨大不起来。”石头说道:

    “直觉个屁!我最不爱听你放屁。”平伯答道:

    “爹,你上了年纪,你别动不动就生气!”子亮放着椅子,劝道:

    石头应道:我和你共事多年,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我之所以爱和你杠,完全是你做的事情越来越让人没法看。

    “强词夺理,你直接说看不惯我就得了。”平伯说:

    石头答道:我没你那么无聊。

    “平伯,你们的午饭来了。”小宇(门奴)捧着饭,唤道:

    “平伯,我中午吃完这碗饭,我会拉啥屎?”石头问道:

    “你小子,真他·妈的欠揍。”平伯拍着桌子,气道:

    石头提起脚,调侃道:你想揍我,你抓我都费劲。

    平伯瞪着石头,凶道:你站着别动。

    石头回道:我傻呀!

    “小宇兄弟,你把饭放下。”子亮喊道:

    “我是一个长辈,我得注意影响,我再年轻二十年,我不把你撕成两半,我的洪字倒着写。”平伯嚷道:

    “你那个洪字咋写!不关我的事。”石头接道:

    “石头兄弟,你过来吃饭。”子亮叫道:

    石头答道:子亮哥,你先吃。

    “子亮,你不叫老子吃饭,你叫这个臭小子吃饭,你读的书——白读了。”平伯训道:

    “爹,我们都在这间屋子里,我!”子亮解释道:

    “子亮哥,你不要解释,你爹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固。”石头说道:

    “这话中听,我们两个属于臭味相投。”平伯应道:

    “呵呵~”

    “子亮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得这么灿烂!”

    “我平时不爱笑,你们俩个······”

    “子亮哥,你想笑便笑,你用不着捂嘴······”

    “子亮,人要活得真实点,你别把啥事都闷在心里!这样容易闷出病。”

    “爹是说,我要和石头兄弟一样,我要外向一点。”

    “像他也行,至少他不会装事;不会让事情过夜;不会让自己活得憋屈。”

    “我不憋屈!我开心?我幸福?”石头冷冷一笑,默念道:

    “石头兄弟,你坐下来吃饭,饭菜已经凉了。”子亮喊道:

    石头愣道:哦!

    “看他失魂落魄的样,他像是在想老婆。”平伯夹着菜,嘀咕道:

    “你咋说我都没关系,你说话前要看看场合。”石头挪着身,说:

    平伯瞄了一眼子亮,唤道:子亮,你走那条路我不管,你活得好或不好,我也不管,我也管不着。

    不过,成家的事,你抓紧点。

    “爹,我向你保证,我保证成家!”子亮保证道:

    “我不听保证,你的保证没用,我催你!”平伯接道:

    “你不是催我,你是逼我,我总不能去大街上抢个女孩子回来做媳妇吧!”子亮无奈道:

    “你的这个想法可行,她是个女人就成,能生小孩······”平伯应道:

    “爹,你的儿子再不济,还没有到抢老婆的地步。”子亮端着碗,嚷道:

    “子亮哥,你爹明摆着是在击你,你长点进,争取今年成个家。”石头说道:

    子亮说道:石头兄弟,我也想!

    但是,“缘分”强求不来。

    “缘分——这个东西可有可无,你把握好了就有缘分,你不去把握啥都不是!”石头论道:

    石头不屑道:老不正经。

    平伯续道:我说话一向直,但我的出发点没毛病,哪一个做父母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你现在到了40整,连个家都没有,你有没有考虑为父此刻的心情!

    当然,女人也有主动的人。

    可你没有那个资本······

    “平伯,男人40一朵花,子亮哥的魅力无边······”石头说:

    “男人40一朵花,你为什么不做那朵花!”平伯抢道:

    石头嘀咕道:我的媳妇,儿时,儿时就有。

    “40岁还不成家,这朵花连根都会干巴。”平伯说道:

    “爹,我碗上还有几块肉,你把它吃了。”子亮夹着肉块,叫道:

    平伯转着身,辞道:我不吃你的口水,你把肉留在碗上。

    石头唤道:你不吃,我吃。

    “石头兄弟,你自己夹。”子亮推着碗,说:

    石头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嚼了嚼”。

    “你恶不恶心!你慢点嚼,你的嘴角两边都在流油。”平伯厌恶道:

    “这样没有油了吧!”石头吧唧吧唧嘴巴,说道:

    “驾。”

    “子亮哥,我姐夫来了。”

    “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

    “都去,都去,让我一个老人帮你们收拾。”平伯埋怨道:

    “爹,你别动碗筷,我过会再来收拾。”子亮回过头,说道:

    “姐夫,你进屋坐坐。”石头喊道:

    刘伟之回道:我不坐了,我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伟之,好久不见!”子亮一脚迈出门槛。

    刘伟之愣了许久,应道:你是!

    “伟之,你不记得我了。”子亮微笑道:

    “姐夫,来这的会是谁!”石头打着手势,小声道:

    “人家乃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你个普通学校的学生,人家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平伯走出房门,嚷道:

    “平伯,哪里的学生都是学生!我确实记不起!”刘伟之辩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门口田野上!”子亮指住田间,说:

    “你是子亮哥。”刘伟之兴奋道:

    石头答道:答对了。

    子亮说道:你终于记起来了。

    刘伟之靠上前,唤道:子亮哥,我们三十年没见,你原谅我!

    “我们之间还用这个词,你太见外了吗!”子亮接道:

    “对,对,对,我们撇开父辈不说,我们不止是玩伴,我们更是亲兄弟。”刘伟之抢道:

    “刘伟之,你的态度还行,有点像你老子的种。”平伯说:

    “爹,你说话能不能!”子亮叫道:

    “平伯,子亮哥说话客气,为人谦虚,他没有一点像你的种。”石头调侃道:

    “哈哈~”

    “他不是我的种,难道是你的种!”平伯应道:

    “别,别,别,儿子比老子的岁数大,我受不起。”石头应道:

    平伯指着石头,骂道:你小子套路我。

    “爹,你进去屋里,我和伟之说会话。”子亮喊道:

    “我可以进去,那块石头也滚进去。”平伯回道:

    石头不服气道:我就纳闷了!

    “子亮哥,我是来府上做工,我今天来得晚了点,加上路上延误了一些时间,我们等到下班以后再聊!”刘伟之说道:

    “我理解,理解,你上工去,上工去。”子亮答道:

    刘伟之拉住缰绳,说:子亮哥,我走了。

    “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在午睡。”石头见到刘伟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轻声道:

    “嘘!”子亮挤着石头,嘘到:

    石头瞄到平伯走向房间,大声道:子亮哥,你喜不喜欢马!我姐夫有马,你不进去看一看。

    子亮回道:你姐夫要上工,我进去里面打扰,怕是不妥!

    “我姐夫要教民团,他的马关在马圈,你咋看都行!”石头答道:

    子亮应道:这样啊!

    “子亮哥,你去就快去,你去找我姐夫说一声。”石头说道:

    “爹,我去里面看马了。”子亮嚷道:

    平伯探着头,回道:你小心点。

    “平伯,我和子亮哥去了。”石头喊道:

    “石头,你回来,回来看门。”平伯叫道:

    石头应道:今天你看,明天我看。

    平伯望着石头他们离去,怨道:你们有意避开我,我岂会不知!

    你们把所有的事情扔给我,简直不像话!

    “子亮哥,你从这边走,马圈在这边。”石头唤道:

    “我幼时不敢接触马,每当看到马,我心里就有一些犯怵。”子亮论道:

    “如今也是这样吗!”石头接道:

    子亮说:这些年,我在外面学了一些马术,一般的马,我还能驾驭!

    石头道:子亮哥,你的言外之意,“有些马”你驾驭不了。

    “没错,有些马性子倔,你爬上它的背,它愣是不走,或是瞎跑,它颠得你屁股开花······”子亮应道:

    “子亮哥,前面便是马圈,你去瞧瞧我姐夫的那匹马如何!”石头嚷道:

    子亮看向前方,说道:伟之还在那边骑马,我们过去骑一骑他的马。

    “子亮哥,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石头回道:

    子亮加快脚步的跑,吆喝道:1,2,3······

    石头吸了一口气,嘀咕道:我也快点跟上。

    “伟之,伟之,你停下来。”子亮招着手,喊道:

    刘伟之拉住马缰,嚷道:子亮哥,你来了。

    子亮答道:我想来骑骑你的马。

    刘伟之摸了一下马,笑道:可以呀!

    子亮跑过去,说道:你把缰绳给我,我骑两圈试试。

    刘伟之质疑道:子亮哥,你行不行?你儿时!

    子亮接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过了这么多年!

    刘伟之递着缰绳,唤道:石头也来了。

    子亮跨上马,回道:是的。

    刘伟之应道:他不看着府门,他跑来这!

    “有我爹看着府门,不会有事啦!”子亮甩着缰绳,说:

    刘伟之瞅着马儿乱跑,叫道:子亮哥,你第一次骑我的马,你别骑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