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绿姑娘见过。但我不很确定她会告诉你。”

    “你为什么说你也不很确定？”

    “因为，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这座楼的主人，为让绿姑娘管理一楼那些姑娘，专门儿教她几手法术。这个，刚才我是跟你说过了的。”

    “看来，我还得下楼去见见这位绿姑娘。对了，我还有个事，问你一下，你们这座楼里一共有多少姑娘？”

    钱冬雨凝神想了一会儿，问道。

    “三楼就住着我一个人，楼梯口住着一个侍候我的丫头，她叫小红。二楼住着香姑娘，她们是一对双胞胎，有二个丫头侍候她们。那两个丫头住在二楼的楼梯间。一楼除了绿姑娘，还有十八位姑娘，平时都听绿姑娘姑娘使唤。”

    “一共是二十四位；再没有别的人吗？你们的饭是什么人做的？应该有厨师吧？”

    钱冬雨进一步追问。

    “做饭的是周妈，她领着四个丫头为我们做饭烧水。”

    “现在有二十九个人了；你们吃的，喝的东西是怎么运进来的？那总得有人出去弄吧？”

    “是一个叫王群的男人送来的，他每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会赶一辆牛车把吃的，烧的，喝的东西送来。”

    “看来，这个王群可以自由出入这座楼！我想，那个对这座楼施了魔法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送东西的王群。”

    钱冬雨推测道；眼睛紧盯着云姑娘的脸。

    “不是。”云姑娘否定了钱冬雨的推测。

    “你凭什么说不是？”

    “他每天黄昏送东西来，晚上和周妈住在一块儿，第二天早晨离开，如果是他施的魔法，绝不会像个苦力一样，每天辛辛苦苦给我们送东西。那样，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你们这儿，除了这位送东西的王群，还有没有别人，像王群一样，经常可以自由进出这座楼？”

    “有啊，我们这座楼的几位常客，都是可以自由进出的。只要他们按云香楼的规矩付了钱，就可以来去自由，不受那些禁制的限制。”

    “据你观察，这几位常客里，有没有这座楼的主人？”

    “应该没有。你被困在这座楼里出不去，肯定是身上没带银子吧？”

    “对。”

    “没有银子，恐怕你是再也离不开这座楼了！我看，你干脆就踏踏实实同我住在这三楼上吧！反正你也出不去，就像我一样，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算了。”

    云姑娘突然这样说。

    “听你这意思，是想让我留下来，同你做夫妻？”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反正我们哪儿也走不了。你看我长得不丑吧？”

    “不仅不丑，而且很漂亮！”

    “我们俩一块儿过日子，是不是也可以称得上郎才女貌？”

    “有那么点儿意思。”

    “如果你没什么意见，我这就伺候你宽衣解带。”

    云姑娘说着，从座位上起身，向钱冬雨走来。同时，大声吩咐道：“小红，去打盆洗脚水，拿过来。”

    “知道了，云姑娘。”

    一个女子清脆的回答声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