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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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抱歉,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让你见笑了。在廊下原来是花绫大人救了我。我以为是兄长您救的。鬼王约我三日考虑,为他做事。

    我是去回复他的。”

    地牢里很静,偶尔蹿过几只小鬼,两人悄声不语。

    小鬼很快又离开了。

    一阵静默之后,秋墨晟始终没开口。

    红衣觉得地牢里的气氛过于生冷,勉强开口问:“兄长不问问我是怎么回复的?”

    “关我何事。”秋墨晟说的轻描淡写,语气之中透着漠不关心。

    魔宫的事情不关他的事情,后宫的更不关他的事。

    所有人的生死存亡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毕竟他在意的只有一个。

    只有哪一个。

    听闻这话,红衣温笑,没有丝毫怨气和生气。

    自打秋墨晟来到这魔宫里,别人了不了解红衣不想说,只是他对秋墨晟的了解不算五成,至少有四成。

    “兄长是一路追过来的吧?你也看到了杜歌变成妖怪了。兄长不救他是因为知道花绫大人在是吧?”

    秋墨晟比红衣个高,他低头扫了眼波澜不惊的红衣,漆黑之下,那双眸子里的镇定自若与他平时见到的红衣不同。

    “好奇心害死猫。”

    红衣摊手无奈,“不是猫就不会死吗?再说猫可有九条命。有件事,我还是想问问,兄长曾说十年的记忆被抹杀了,那十年之前的记忆还在吗?”

    想到那个少年,红衣还是想再问问。

    秋墨晟沉默了一会,像是在努力思考,不多会,变问:“记忆还停留在长安秋氏。关于十年前血洗魔宫,那时你在魔谷,又是花绫最宠爱的。你应该知道,当年血洗之后,秋楠枫去了那?”

    也不知多久了,红衣愣了愣,喃喃自语:最宠爱.,......像是个笑话。

    “在别人前,你为了存活,想怎样都行。在我面前,你若是继续装,很无趣了。江婴盯上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真以为他只是垂涎你的美色?”

    地牢里传来一阵薄凉笑声。

    红衣自嘲笑笑,“我怎会不知?后宫美色多了,要说颜值,虽我清秀如女子,但是杜歌也不差。可杜歌与我的待遇在江婴面前相差太远。”

    他是知道的,知道江婴是为了什么。

    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拒绝。

    红衣还有很多问题,想问秋墨晟,却终究还是收住了。

    一直都是红衣找着话题,秋墨晟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墨晟还没离开的意思。

    红衣不安,又问:“兄长,我们还不能出去?”

    “能。”

    简单的一个能字之后,又是待了很久,秋墨晟静静的站在原地不走。

    红衣不解,也不想多问,陪着他一起站。

    下一刻,秋墨晟冷道:“你先走。”

    “不一起吗?”

    “你先走。”秋墨晟向来说一不二,性子冷淡,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的话题,红衣自然识趣。

    他点头,“哦。好。”

    前脚红衣刚离开,秋墨晟轻笑,“江婴,你也就这点本事。堂堂鬼族的鬼王却处心积虑的对付几个凡人,千年鬼王也就一年鬼霸王。”

    幽幽鬼火从四周窜起,将整个地牢照的通亮。

    江婴忽现在秋墨晟面前,微挑指尖,秋墨晟被悬空吊起。

    喉咙死死的被扣住。

    “秋墨晟,你处心积虑的打探十年前的事情,不如本王就一并告诉你。”

    江婴向来最不喜欢这些阴暗潮湿的地方,明明是只鬼却极度的厌恶鬼族所生存的环境。

    面具下那张阴沉的眸子寒光越来浓烈,却在秋墨晟的眼中没有一丝惧怕之意。

    他啧啧道:“不必了,你告诉我,自是有条件的。倒是你,处心积虑的把我弄到魔宫里来,不就是为了对付花绫。我这不是正在按照你的安排步步接近花绫。

    你倒是好,自己个开始扮演上宠妃了。我问你啊江婴,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我们的约定?难不成你自己爱上花绫了?”

    这一番调侃的话一出,引的江婴又恼又愤,掐住了秋墨晟的喉咙随手一甩撞向墙壁。

    秋墨晟极速被甩开,眼看快撞到时停了下来。

    见江婴负手而立,鬼爪中还扯着一片被从衣襟上勾扯的碎布片。

    稀奇的是,这一眼,秋墨晟又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江婴不喜欢戴首饰,却在手腕始终挂着一串血红色的玛瑙珠子。

    秋墨晟越发觉得有趣,故意盯着那串珠子道:“这珠子你宝贝的这么紧,难道是花绫送你的?”

    袖中串珠被江婴用袖子盖住,他脸色阴沉的厉害,阴鸷的眸子陡然的森冷摄入秋墨晟的脑壳里。

    不多会,秋墨晟脑袋快要炸裂的疼。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打滚。

    疼的撕心裂肺。

    一边在墙壁上猛砸脑袋。

    “看来只有痛苦会让你保持脑子清楚。别忘记,你我之间没有约定,只有尊卑和命令。别忘想着与本王为敌。这天下,与本王为敌的都死了。”

    一阵冷嘲传来,秋墨晟一边大笑一笑砸着脑壳。

    对江婴的警告根本不屑一顾。

    “是真的都死了?花绫没死,你想借我的手去杀她。真有意思,你觉得花绫会死吗?我赌不会。”

    鬼爪抓起一块石子,指腹轻磨,碎成碎末,映衬在鬼火之下显得清冷寂寥。

    随之一窜幽火将石子的粉末燃烧殆尽。

    江婴负手而立背向秋墨晟,“你终究还是太嫩了。你应该清楚你师父当年名震天下的枫仙,为什么会死在你剑下?因为太蠢。”

    “你说什么?”秋墨晟嗓音沙哑低沉,像是被刺穿了万年的伤口,绞痛难忍。

    他近乎错愕的逼近,眸子狠辣宛如邪魔。

    试图去拽住江婴寻求证实。

    只眨眼功夫,江婴伴着大笑消失不见。

    恰好寻来的秋楠枫听到了这一句。

    站在她一侧的红衣也恰好听的一清二楚。

    红衣错愕不已,他万万没想到,当年枫仙收的唯一高徒竟然杀了自己的师父秋楠枫。

    尊师为母,谋杀亲师,大逆不道,是人人鄙夷的。

    他不敢置信,秋墨晟竟然会做出谋杀自己师父的事情。

    红衣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碍于花绫在身侧,他只好悄悄闭嘴。

    江婴撤去的同时,鬼火消散,地牢又重复恢复了漆黑。

    恰好秋墨晟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的神情。

    单单从秋墨晟那一句疑问,他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红衣百转千回,内心翻腾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