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九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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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集第九百六十六章

    哎呀!聂震闻言,长长松了口吻,回头交代弟子们道:“你等在这里等候,谁都不许乱走,明白吗?”在幽殿禁地,一个不慎,那就是掉脑袋的死罪,大长老高歌就是前车之鉴。

    众弟子们纷纷躬身应道:“是!徒弟!”

    聂震由那名守卫头领在前引路,进入幽殿。说起来,他也是第一次进入幽殿里,对幽殿外部的规模,他亦是惊叹不已。

    长话短说,守卫头领不断把聂震领到幽殿的第二层,在进入第三层的入口处,他停下脚步,不敢持续往外面走,低声说道:“聂长老,圣王就在外面,小人不便进入,只能在这里等候。”

    聂震伸长脖子向甬道外面望望,只感觉甬道内又窄又暗,一路向下,而且阴风阵阵,不时的迎面扑来。他问道:“再穿过这条甬道就能见到圣王了?”

    “是的!”“这条甬道有多长?”“小人不知。”“甬道的止境终究是个什么地方?”“小人也不知。”

    聂震猎奇地问了数个成绩,可侍卫头领是一问三曱不知,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还是在成心装懵懂。聂震无法地摇了摇头,懒得再理他,正要往外面走,侍卫头领把手里的火把递给聂震,低声说道:“聂长老,甬道内很黑,还是带上火把为好。”

    “恩!”聂震接过火把,而后迈步走进甬道里。

    甬道内不只乌黑,而且阴冷异常,越往深处走越觉得冰冷,到最后连聂震都挺不住了,只能罩起灵铠来抵御寒气。

    圣王就呆在这种地方闭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此的极寒之地,根本就不适宜人长住嘛!

    他心里充满不解,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出甬道,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开阔起来。

    聂震诧异地举目向周围张望,心中忍不住惊叹道:好一处冰川的世界啊!想不到在四季如春的神池,居然还有一处如此巧妙的地方。

    “聂长老如此急切的来找本王,可是有事?”

    听闻话音,聂震总算回过神来,留意到一席白衣、正向他走过去的广寒听。他从头到脚一身白,简直与整个冰川世界融为一体,假设不细看,还真就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微臣参见圣王!”聂震身子一震,紧接着,规规矩矩地跪地叩首施礼,正色说道:“圣王,大事不好,房长老现已被杀,其他的长老们业已……业已倒戈向风军……”

    广寒听的脸上浮起一丝惊诧,不过这抹惊诧之色一闪即逝,他点点头,含笑问道:“就是这件事吗?”

    见他的表情如此平淡,仿佛是发生一件稀松往常之事似的,聂震暗暗咧嘴,急切地说道:“圣王,如今皇甫、东方等长老皆已倒戈到风川联军那边,风川联军甚至都无须派大军来攻,只是派一干长老来攻,我神池城都难以抵御啊!”

    “呵呵!”广寒听悠但是笑,说道:“只是区区一些反复无常的小人而已,何足为惧,聂长老只需安心守城即可,其它之事,不必多想。”

    怎样能不想啊!假设倒戈的只是皇甫秀台和东方夜怀,那还好说,大不了本人联手一干长老们与其抗衡,但如今长老们都跑到皇甫和东方那一边,本人一个人,又怎样能够抵挡得住这许多的长老?

    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圣王如今可有破敌之计?”

    广寒听淡然说道:“兵来将挡,如来土屯,神池城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敌军纵然有千军万马也难以发挥,何足惧哉?”

    “圣王啊,假设敌军不攻,而是困呢?”

    “出去之时你没有看到吗,幽殿之内囤积有大量的粮食,只需城内的民众节衣缩食,耗上个一年半载也没有成绩,风川两国那么多的军队,他们可是消耗不起的,置信誉不了多久,风川联军自会退兵。”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详细的退敌之策嘛!聂震心中暗叹,在幽殿的一层和二层的确囤积了不少的粮食,但神池城内的百姓可是有三十万之众,这些粮食又哪够坚持一年半载的?假设放开了吃,置信誉不上一个月就能吃光。他皱着眉头,面露难色,说道:“长工夫的消耗并非良策,圣王曱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

    广寒听耸耸肩,转身向一旁走去,幽幽说道:“与其伤脑筋想那些毫有意义的事,本王曱还不如想想思念的人儿。”

    聂震壮着胆子举目一瞧,他这才发现原来冰川内还冰封着一位貌美如天仙的绝妙女子。他一工夫看直了眼,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问道:“圣王,她……她是……”

    话还没有说完,他看到广寒听猛的转过头来正用着凌厉异常的眼神瞪着他,聂震吓得一缩脖,急忙垂下头,颤声说道:“圣王恕罪,是……是微臣失礼了……”

    他很清楚,在圣王面前不该问的相对不要多问。

    广寒听注视他片刻,淡然一笑,挥手说道:“你去吧,如今,你只需布置好城防,至于其它的事,无须多想,也无须多问,真到了危殆之时,本王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是!圣王,微臣……告退!”聂震拱手施礼,而后渐渐向外退去。

    穿过狭长又峻峭的甬道,聂震回到幽殿的第二层,这时分那名侍卫头领还在甬道口等候,见到聂震出来,他快步上前,问道:“聂长老见到圣王了?”

    聂震悄然点下头,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分开幽殿,与守在外面的弟子们集合,聂震仍是沉默不语,无声地向众弟子们挥下手,翻身下马,扬鞭而去。

    在回聂府的路上,众弟子纷纷向魏彪使眼色,表示他去问问徒弟,到底结果如何。

    魏彪是聂震的大弟子,也是聂震最信任最倚重的弟子,有些话旁人不敢问,只能由他去问。

    看到师弟们的表示,魏彪敦促马匹,赶上聂震,与他并肩而行,接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徒弟见到了圣王,圣王是怎样说的?”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聂震忍不住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停顿片刻,他恍然想起什么,对魏彪低声说道:“今晚你去把彭俊找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还有,进府的时分要记得走后门!”

    “徒弟……”魏彪神色顿变,如今去找彭俊,徒弟这无疑是要承受他的劝降啊!“徒弟,事关严重,可得深思熟虑啊!”魏彪颤声说道。

    “圣王真实太让人绝望了,为师业已思索得很清楚,当务之急,再不做出选择,悔之晚矣。”

    “徒儿是担心圣王垮曱台之后,皇甫和东方会容不下徒弟啊!”魏彪动容道。

    “如今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拖下去,怕会有性命之忧。”

    “徒弟,难道圣王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魏彪难以置信地问道。

    “哼!”聂震冷笑出声,未再多言。在他看来,圣王如今曾经是黔驴技穷、黔驴技穷,闭关又有何用?假设靠闭关就能把风川联军躲过去的话,那本人也该去闭关了。

    白天无话,等到早晨,夜深人静之时,彭俊被魏彪请到聂府,按照聂震的意思,魏彪带着彭俊由聂府的后门悄然进入,直接去了后院的书房。

    此时,聂震已在书房里等候多时,见到彭俊,他的态度已和昨日有大相径庭。他站起身形,自动迎上去,愁容满面地说道:“彭贤侄,深夜请你前来,真实是打扰了!”

    聂震表现得如此自动热情,反而让彭俊颇感不顺应。他规规矩矩地拱手施礼道:“聂长老客气了。侄儿拜见聂长老。”

    “请坐吧!”聂震含笑摆摆手,接着,又向魏彪使个眼色。后者会意,转身走出书房,守在门外。

    等魏彪分开之后,聂震开门见山地问道:“彭贤侄,你来劝本座倒戈之事,可是风王和川王的意思?”

    聂震点点头,说道:“正是!而且是风王亲身传来的书信。”

    “哦?”聂震眼睛顿是一亮,伸手说道:“快把风王的书信拿于我看。”

    “这……”唐寅传来书信一事彭俊也是听紫月说的,他手里哪里有唐寅的信件。

    他苦笑道:“聂长老,风王的书信早已被侄儿烧掉了,聂长老应该明白,这样的信件看过之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留上去的。”

    “是这样。”聂震堕入沉思,过了片刻,他挑起目光,直视彭俊,疑问道:“一旦弹劾了如今的圣王,那么神池的新圣王又由谁来接任?”

    彭俊闻言暗暗咧嘴,这事又哪是他能参与的?心里不知该如何答复,但他嘴上仍说道:“圣王下台之后,接替圣王的自然是大长老,而如今大长老只剩下聂长老、皇甫长老和家师三人,新圣王自然也要从三位大长老当中选出。”

    这还用你说?!聂震心中冷哼一声,他干脆已不转弯抹角了,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三位大长老中终究由谁来接任圣王之位呢?”

    “这……”这回彭俊是彻底答复不下去了。

    按理说,三位大长老中灵武最高的当属皇甫秀台,不过皇甫秀台这人不太遭人待见,性情傲慢又自命清高,对谁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在长老中不算讨喜,聂震比皇甫秀台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更糟,假设真是靠长老们选举的话,无疑是徒弟的呼声最高,只是这话又不好当着聂震的面讲。彭俊沉思了好一会,方说道:“聂长老,此事……侄儿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