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无数鬼魂的眼睛都在静静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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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些的摇摇头:这只邪物,名叫五衍。是某种东西融合了胡家人的魂魄,硬生生从这个大阵中衍化出来的。胡家村的人,风水术数登峰造极,创下如此凶阵。就像是在历代风水人的头上加了一把刀。大阵里诞生出的这样一只凶物,长出地表,行因果之本。

    二百四十九年便蜕皮一次,循环到了这儿,终于死在了它将要侵占重生的这一个活人手里。天数四九,遁去其一,这应该是布阵之本,所以才留下这一只活脉后代。当初的胡家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后代中会出现这样的人。这相生相克间,原本预示着凶物生生不息的这一支,转眼变成了毁灭它的缘由。

    只是不一会儿,这两个老头居然争了起来。

    其中一个激动的胡子都在抖。

    :行因果之本,难道不该?只是这二百四十九年间,多少生灵被屠杀,远处那些高大房子后面有多少冤声?胡家人建立的这个邪阵,是在风水一脉建立起了这种制度。有这把刀架在他们的头上有何不好?杀人偿命,作孽报应,这只凶物的诞生,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当年的这群姓胡的人,觉得世上的冤魂太多,人心的邪气太重。

    接着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咬出:所以说,有怨的地方,就会有凶局。

    :你说错了。

    :什么?

    :这群古人虽然手段惊天,但一开始就错了。他们想要的那个局面,凶局最终也带不来这样的世间。因为他们没猜到过,凶局虽然邪,但人心的恐怖,却远远的超过了这个凶局。创造出凶局想要的那个人间,就是天也不会给他们。所以最终胡家人,还是绝代灭了种。

    :嘘。

    其中一人露出些许紧张的神色。

    :小声点,万一这玩意还没死绝呢?你说那个村子,还会不会再出现?到时候我们也能找机会进去。

    :没机会了,那地底树心挂着的,其实就是古时胡家人的人头,现在那些石化的人头全都掉了,树心都毁了,你觉得那个村子还会出现?那你就等个七十年,看看那个村子,还不会不会长出来?

    :你?你去看了?那你知不知道,那只邪物是怎么被杀的?

    :我怎么敢去看?我只敢隔得很远。

    一人赶紧问道:那,那你看到了什么?

    老一些的叹了口气,接着再次扭头看向了远处的城市:或许没人知道吧。人心复杂,这些人,他们永远都想不到。在这一百年间,其实连续出了两个大风水宗师。那小子,五衍要蜕皮,那小子是在死的时候,掌握了他爹留在他手上的大风水术,那一道我魂飞魄散都忘不了的白光。只是这些人怎么会知道,代表他们梦寐以求的尊荣。只是这第二个大风水宗师,在出现的一刻,就已经陨落了。

    林子中安静了下来。年轻一些的笑了。

    :你还真不怕?凶局里的玩意那么凶,说不定就把你给吃了?

    :这小子,我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呢。当年在这山上,他不打招呼闯了进来,我和他在山野窗前谈了一晚上。他居然同意了我给他算命。当时我就看出来,他的手相被改过,但掌心的两条线,还是透了出来。他一生坎坷,能走到今天这种程度,我也没想到。

    叹了口气,两个老人站了起来。

    :万事自有公论。世人所做的一切,即便瞒得过这世间活人的悠悠众口。但别忘了,这山野大地的下面,还有无数鬼魂的眼睛在静静的看着世上的这一切,天意恢恢,自有评判,他的所为,早就被很多东西记住了。有些东西,世人都不能逃脱,这对父子,偏偏出在了胡家。这难道是天意?你研究风水算数之道么?

    :你什么意思?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子,你在开玩笑?

    :呵呵,错了,都错了。他们,或许才称得上那一个遁去的一。

    :这些东西,不过是纷扰尘世的一瞬,都埋进土里那么久了,你还看不透?

    :我也何曾不知,其实我们都是执念,若不是这一丝怨念,我等早就消散了。世上地下的鬼魂都在静静的世间的一切,有的人,无数黄土里的东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会给他一个公论。

    两个老人朝着树林中走去,似乎在打趣,其中一个声音突然变得惊恐。

    :喂,你注意点。我们最近这儿有人动土,现在这些风水人的眼睛和手段,可刁钻的很,别被有人把你的坟给端了。

    另一个声音骂道:你这只老鬼,连你的子孙后代有没有都不知道,你那坟说不定哪天就挡了别人修建风水,给你铲了不说,还把你当做凶魂给顺手收拾了。你连厉鬼都做不成。

    两个走进树林的身影逐渐变淡。而原地只剩下那个一个落满了叶子的脏石板,如果有人在这里,肯定会吓一跳。这静悄悄的树林里,哪里有什么下棋的老头?

    而原地,只剩下地上的残枝落叶,有风一吹,丑陋的叶子还在轻轻的晃。

    突然,林子深处似乎远远地传来了诡异的声音,窃窃私语中,有个老头咦了一声。

    :不是说走了么?你看到了什么?

    ;凶局虽然已经随着胡家湮灭了。我去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可能是还是应了那句公道始终自在,或者说是,很多人的心里,到底还是有着敬畏和良知。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便已经三年过过去了。城市中依旧喧嚣,有哪家哪户家里不顺畅,或者出了什么事儿,有的人还是会找一些懂的风水位置的先生来看看。每当夜幕低垂,或许也没人听到那高楼大厦各个角落传出的各种冤魂怪声。

    某天一个偏僻医院,这是楼上病房外的走廊里。一群穿着医院工作服的人等在外面,一个个动也不敢动,走廊中安静的连一根阵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更加往外的楼道,甚至每个拐角都有人守着。这些人全都是一副紧张的神色,却没有敢说话。

    一间病房中有一个隔室,几个西装大汉站在外面。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人早就一脸的沧桑。这些人紧张,是因为从这一天往前,里面房间内原本冷得相冰的铜柱子,已经三天都诡异的恢复了常温的状态。

    :成,成了?

    为首的一个大汉有些激动,这身医生的衣服他自己都不记得传了多少年了。终于,屋内传来脚步声。接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为首的大汉再也忍不住。

    :小,小姐?您回来了?

    一招手,几个女人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快,带小姐回家休息。

    冷冰冰的女子站在病房内,没有动,反而向着到处看着,似乎在找着什么。等到女子走了出去,周围没人敢说话。剩下的两个大汉几乎抑制不住自己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始终都不信,这是真的?

    :姓胡的保证过,但这?

    就在这时候,不只是周围的人,甚至屋内有几个妇女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想要追出去,所有人却被其中一个大汉喝住了。

    :小姐现在回来了,白家的事儿,只听她一人的。只要没接到她的吩咐,谁也别去打扰她。

    其中一个妇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布包,静静的说了句:是。

    隔天的夜晚。也不知在她醒后白家集团用了什么方法,这是一个高楼的大厅中,白瑾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

    几个西装大汉在后面站着,穿着简洁衣服的女人却始终看着外面的夜景。

    :小姐,这几年集团的事情非常复杂,现在有很多都等着您处理。您先休息一段时间,其他的我来安排。

    :行伯?

    冰冷的声音响起,中年西装赶紧应了一声。女子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这几年一直放在这具身子冰冷的胸口。直到慢慢回暖。

    :小姐,这是他走之前,亲手放在您身上的。我也叫人去打听过,现在的胡家已经没人了。这几年外面的形势变化非常的大,有很多事情您可能不知道。您回来了,集团和白家才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