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再见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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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呆的看着窗外,职业装的女人恭敬的站在我身边,犹豫楼道里奇怪的烟雾已经散去,另外四五个人不一会儿也从一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我没开口他们似乎没人敢说话,都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办公室的一旁。

    我想起了什么,快速的冲下了楼,整栋大楼都断了电,十三楼除了爆开的箱子没有一个人影。到了外边,时间已经是后半夜,易超和几个人匆匆跟了下来,见我正在门口的空地上四处看。

    :会长,我也找遍了,没看到刚才的那两个人。

    直到现在,易超说话都打哆嗦,他说自己下楼梯,到处都是烟雾,他无论如何走不出去,直到这些烟莫名其妙的散掉,他才走了出来。

    他们到底在哪儿?

    二叔的电话通了没人接,一直到天亮。我才接到了老范的电话,电话中他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胡正,快来救我。

    找到老范是在城外的一个山坡上,,四五辆车停在路旁,清晨偶尔有农民路过还不走了,站在远处看稀奇。公司的人几乎将小山坡翻了过来,最后我在一个被烂草遮住的粪坑里找到了老范。

    :荒郊粪坑,位置冲煞,还埋了个死人。

    公司一个中年人头头有道的说着,老范刚被搬出来,眼睛一瞪。就连见过他的易超都以为炸了尸,将一块东西扔过去,正好丢到张嘴的老范嘴里。

    :胡正,你的人,素质都被狗吃了?

    易超丢的是就近捡的一块粪块,范刻用吃了屎不骂易超骂我?我看了眼他全身的伤口,只是问他我二叔呢?

    周围的人都在惊诧,这人怎么藏在粪坑中?全身恐怖的伤口看起来比鬼还恐怖,轻轻一动,老范痛的疯狂的抽搐,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的山野:胡二皮,我要跟你不共戴天。

    :这人疯了,他要杀人。

    :会长怎么会认识他?呀,我想起来了,他不是前几天的一个工人么?跟着一个建筑老板过来。说是大楼的业主方派来我们公司搞装修测量的,我在楼道里碰到他好几次,每次盯着我看,怎么他还认识会长?

    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从屎坑里被捞出来,即使在车上,老范脸色也痛的发青。他告诉我,昨晚二叔带他从十三楼跳下去之后,二叔带着他逃到了这里,那几只邪魂一路追了过来,他埋头进粪坑,动弹不得闭了两分钟气,再起来,便没看到二叔。

    从十三楼跳下?怎么可能?

    老范脸色阴晴不定:怎么办到的?胡二皮只用了一根绳子。这个世界上,估计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了。呵呵,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胡二皮这种坏胚子,死不了的。

    我突然扭头盯着他,老范狠色的看着我,在车上两人互不相让,

    :怎么,胡正,还想和我动手?

    气氛阴沉了下来,商务车里其他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全都没开口。突然,易超一脚刹车:会长,地方到了。

    老范当场走了下去:老子不要你们送,我认识字。熏鼻的臭气中,医院门口的人全都远远的躲开,老范一瘸一拐的走进去。

    :会长?这人跟你有很大的仇?

    我下了车:他不是跟我有仇,你们先回去吧。

    接着我也跟了进去。

    两天后,我和老范出了医院,不得不承认,我们两个其实都是祸害,不仅是医院的常客,而且稍微好一些便立即离开。我以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过这种生活,西装往身上一套,身上的绷带都还没拆。

    能走动之后,老范的情绪反而更加的低落了。我心里惊讶,因为他胸口上那个疮的腐肉一直在增多。

    :胡正,我还是躲不过,终究会死的。

    没有坐车,我们顺着街道往市区的同一个方向走。范刻用看着周围的人群,突然叹了口气:没想到,就连他,也不是这些东西的对手。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救了。

    这天是阴天,我们到了市区的一个公园,透过层层建筑,远远的还能看到一公里外的公司大楼。那一晚,我在窗口看到的烟雾飘向的方向,便是这里。

    刚进公园大门,我便打了二叔电话,这一次居然接了起来。

    :来了?

    我嗯了一声,问他在什么地方。二叔的声音非常的疲倦,告诉了我地址,果真的是那一晚我看到的那个庙中。

    公园里的这个寺庙是免费对外开放的,这一天正好是周六,令我吃惊的是,居然人多的出奇。一栋栋建筑之间都是人群,旁边挂着一幅幅字画,这个寺庙的场地居然出租了,居然在搞书法展览?

    这么多的人?二叔究竟在什么地方?

    寺庙很大,进去之后,甚至还有几条古朴的步行街。不知道为什么,刚一进这个地方,就给我一种异常的感觉。似乎自己站在这里,浑身都不自在。

    到了如今,能有这种感觉,据对不是莫名其妙,在人群里我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老范问我,胡正,你怎么了?怎么冒汗?

    我说自己有些不舒服,谁知老范说的话让我吃了一惊:这地方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怎么我到了这儿,觉得心静,全身都舒服呢?你二叔能选这里来给那女的引魂,这儿肯定不简单。

    引魂?老范话里是什么意思?

    到了寺庙的后院,人群少了下来,这地方远离了书展,估计平时没什么人来。

    突然,老范说了句:小心。

    我心里抖了抖,边走边悄悄的看向了一旁的巷子尽头,那里居然坐着一个老乞丐,一开始我没注意,直到看到这个老乞丐的样子。我惊呆了,他不就是那天我在菜市场看到的那个全身已经烂了的老人么?经过这人身边的时候,老范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这老乞丐像是在睡着了,身上比上一次我遇到的时候还要烂,阵阵臭味从他身上发出。

    :胡正,这人很危险,我们快走。

    老范狠厉的声音里带着哆嗦,最终我们进入了寺庙后面的一个小院,小院前是供糖,摆着香案让人供奉,看到懒洋洋的坐在门口的人时,我觉得全身发紧,不是别人,正是二叔。

    安静的寺庙小院里,只有二叔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对着我笑了笑。

    谁知道走近之后,我便呆住了,我知道他昨晚伤得重,但无论如何想不到,他居然伤成了这样。一条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随意的用布条夹住,明显已经断了。胸口也只是简单的包扎,还能看到血迹。

    :二叔?

    到了这里,老范大气都不敢出,二叔没说话,他的胸口洒遍了一种恶臭的粉末。奇怪的是,只是在简单的看了我们两眼之后,二叔就一直盯着一旁的方向。从我们刚进来,我便发现他在朝着那儿看,那是这个院子一个方向围墙上的侧门,门还打开着。

    :二爷,你刚刚跟人交过手?

    我异常吃惊,也不知道老范是怎么看出来,瞬间一把刀我在手里,快速的冲向了那个门口,往外看了看,接着老范像是惊呆了一般,轻轻的碰了碰那道门。垮的一声,外表没有丝毫异常的小木门便垮了下来。

    而在门口的地上,放着一块什么东西,老范捡起来只看了一眼,吓得脸色都变了。二叔盯着他,老范接连将东西放回原处。

    :二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口那地上的不是别的东西,居然是一块手表,怎么可能?那块手表的样子,就和多年前我在崇明捡到的那块一模一样。

    :范刻用,你慌什么,把手表给我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