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雪中遇到了一群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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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不对劲,我站在旁边,这两人居然没看我。我只看了一眼棋盘,头皮便有些发麻,那上面象棋的棋子,居然是空白的。全是一模一样的空白棋子,这两人居然还在走。

    这两个是?

    我捏紧了刀,偷偷想将罗盘拿出来。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谁知道手刚刚动。突然坐在这侧的中年人抬起了头,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我。

    只是一瞬间,我全身冰冷。

    :咦,这儿有个人。

    这个中年人说了句话,对面的老头没抬头,反而只是朝着我的方向闻了闻。

    我身子僵直,再次看了眼这个棋盘,我想到了什么,慢慢取下眼睛里的隐形眼镜。对面的老头再催,谁知这个普通人一般的中年人还是看着我。

    我眼睛死死的盯在这人的头上,惊骇中我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他看着我,似乎要诡异的笑了。身上的罗盘开始狂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传来。我突然用手指了指棋盘。

    :哥们,对面要将你军了,你的马该那么走。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

    在令我快要窒息的感觉中,他终于低下头,开始继续下棋。

    :这人居然能看得到?

    只是这么一下,我便觉得全是发麻,松了口气后。这两人没再管我,取下隐形眼镜后我的眼睛看东西都是雾蒙蒙的。我偷偷的看了看旁边中年人的头上,很不明显的,这个普通人一般的中年人居然是个秃子,头发掉了一块,有一个疤痕,像是被什么烧过的一般。

    他们只是下棋,没再管我。

    我麻着胆子进了茅屋,屋子里空无一人。我等在屋内,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居然远处又走过来几个人影。其中一个是个老太婆,跟两个下棋的说着什么。

    突然,那老太婆闻了闻屋内的方向。几人走了进来。

    我坐在角落抽着烟,老太婆问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说我就住在附近,走路摔了跤,路过这儿。突然,一旁的一人只是看了我一眼,似乎就看出来了什么。开口道:别管了,是一个死在这附近的人。能看到我们的,还能是活人。估计他迷迷糊糊的走到这里来了。

    之后看也没看我,微微说了句:我们只是路过的,你不用管我们。

    那声音让我心里发冷。

    进屋后我便感觉到屋子的这个角落阴气比较重,所以选择藏在这里,双手的线早就狠狠的埋进了身后墙角的土里。

    几人都笑了,那笑声很冷。

    我有气无力的坐在角落抽烟,一直看着这几个奇怪的人,看上去似乎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几乎我没看一个,都让我心里发颤,我一直捂着身上,因为我的罗盘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想是害怕一般的,即使被我藏着,也在控制不住的微微抖动。

    难道这些都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年轻一些农村女的一直捂着手。

    突然,我看到了什么,他们当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白瑾,只是白瑾一直站在门外,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像是死了一般,没有看任何地方。

    :我的手好痛。

    老太婆过去看,问她怎么了?那农村女的突然笑了。

    :没什么,刚才那地方,我发现还有人,就去找它,结果被什么东西扎了手。好痛。

    这句话一出,我如遭雷击,想起了破烂大堂中有东西来抓我胸口,剧痛下又缩了回去。我默不作声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血肉模糊中有一团正是曾近那根银针扎进去的地方,此时那根银针,肯定还在我的肉里。

    失血过多,我眼神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已经听不到他们说话。这几人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有说有笑的似乎在聊着什么。

    :我身上又开始不舒服了。

    :那些人用东西连在我们身上,哪里能舒服?你看嘛,我这个身子,这衣服上的这些线头,另外一头连在我以前要吃的一个老头身上,他躲进了棺材,也活不了多久了,等他死了,我就去吃了他。

    笑声从门外传来,接着彻底安静了。朦胧的视线中,我看到这几人越走越远,似乎已经离开了。

    等走到视线尽头的时候,只有人群中的白瑾似乎微微回了下头,微微看了看我坐的角落。

    这一眼,白瑾是那个老太婆跟我说话之后,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正眼看过我这个地方的人。

    我一口血喷出,眼睛阴狠的看着外面,接着身子躺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我醒过来,才发现胸口一大摊血已经凝固了,吃力的站起来,才发现我哪里站在什么茅屋里。

    时间已经是早晨,我做的地方居然是一处坟地里,而我正坐在一个坟头。双手连的线绕到我身后,还埋在坟头的泥土中。

    我不敢相信,难道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上。那昨晚我看到的那个茅屋,全都是幻觉?

    周围全是坟地,我想起了昨晚的场景,昨晚我看到的,绝不是错觉,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坟地中,一条土路果然那么一直通到这里。我想了想昨晚幻觉中茅草屋里的大概布置,在周围来来回回的看。

    看到草丛里的东西后,我差点一屁股坐在了这个坟地里。

    我是当做这坟地里真的修了一个草棚那样来看的。

    记忆中,昨晚这些人走过的方位,草丛的泥巴里居然有什么东西,那是一双双的脚印。根本就不像是人的脚印,漆黑的反而像是一个个人脚一般大的鸡脚的印子。

    最终,这些脚印消失在了坟地的边缘。而在边缘的位置,我在其中找到了唯一的一个人形的脚印,看上去像是个女人的。

    我呆住了,已经猜到了这是白瑾的步子,浅浅的在坟地边缘,似乎离开的时候朝着某个地方。

    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不是别处,这双离开时候的脚印,从这郊外延伸出去,居然正对着远方田页县东南的方位。

    仅仅走出这块郊外,我便吐了好几口血。最终回到了附近的小镇,将衣服反穿遮住胸口位置。

    上午我回了一堂大堂的地方,那儿本来也偏僻,远远地站着好些居民。据说是昨晚城边出了大事儿,我看到原本大堂的地方居然烧的只剩下一片废墟。

    周围的居民议论纷纷,似乎在说昨晚住在附近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呀,今早起来怎么那么大一片废房子全烧光了?听说里面还有很多死人。

    下过雪本来路便滑,听到这些议论,我踉跄的差点摔在了地上。

    回到田页县,我第一时间便是联系老范,电话居然打通了,不过接的居然是一个店员。当天中午,我便到了田页的一家医院。在病房外看到了几个神色有些惊慌的店员。

    我着急的问老范呢?

    他们指了指一旁的病房里。

    :胡哥,范爷昨晚抢救过来了,之前已经醒了。

    他们问我出了什么事儿?我没理这几人,进了病房,看到了带着氧气罩的老范。老范微微的睁着眼睛,看到是我,虚弱的招了招手。

    :胡正,你小子也跑掉了?

    他的声音沙哑,就像一个要死的人。我捂着胸口,咬着牙问了他几句,他都如实回答,我没想到,他这次居然真的是自杀,用刀子捅进了心子。

    :我范刻用混了几十年,能没点保命的法子?老子这招叫以假乱真,要不真死,这回是逃不掉的。

    范刻用这种人,还真得是下得去这种手的。

    我声音有些颤抖,冷冷的问他,你就不怕这对心脏的一刀下去真的死了?

    谁知他继续笑着:要想活命,不豁出去怎么成?以前师傅教我的时候,就说这一招即使我提前闭气吃了药,也只有三成活命的机会。富贵险中求,三成机会怎么样?老子敢赌,这不就活过来了?呵呵,老子赌赢了。昨晚我要不这样,那些玩意以来,我绝对已经没了命了。

    他虚弱的咬着牙,脸上还带着狠笑,我看着他有些狰狞的笑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到底什么人才敢这么干?

    昨晚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用这种几乎丧命的方法,来逃命。

    谁知他两口气每喘上来,声音虚弱非常虚弱,着急说道:快,快把氧气罩给我戴上,我胸口痛,我撑不住了,难道我真的要死了?

    我嘴角抽搐,将氧气罩往他脸上狠狠按下去,之后恶心往旁边,呸的吐了口血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