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在荣光十年,连手机都不敢开还混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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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对我说的话很奇怪: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严重的内创?体质太虚,这次反而救了你一命,这种事在医学上也出现过。器官有一定衰竭的人,只要维持下来,反而受创之后不会坏死。

    他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医生只是摇头,要我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再造成这样大的“医创”。我微微的问“医创”是什么?白瑾说这是某些地方的说法,指的不是我这些伤口,指的是体质内脏的问题。

    他的意思是,即便是受伤,我的身子也不该这么虚,但我现在偏偏是醒着的?

    白瑾在晚上又来了一次,说隔壁有人要见我。

    有人要见我?

    她推着我的车出去,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的一个病房,这里非常的安静,但病房中,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居然显得很是匆忙。

    有人说了句,人已经来了。医生模样的人朝病床上问了两句什么,接着叹了口气,里面的人纷纷停了下来,推到门外。白瑾将我推倒了床前。

    这是一个满身包扎的老人,白瑾告诉我,他就是少数活下来的几个人之一,这人看到我之后灰白的脸上变得非常奇怪,把手抬起来指着我。

    白瑾说这人已经没救了,临死之前只想见我一面。

    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我把头凑了过去。他的声音很小,

    :这位先生,那晚上我看到你了。

    虚弱的声音中,他断断续续的说不清楚,似乎说的是他看到了一些让自己忘不掉的风水手段。还说了那个邪物,说他自己身上痛。甚至让我要小心,杀了那种东西,迟早会死的很惨。他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他的身体都说不出口,断断续续只是不断对着我重复,似乎想要把我看清楚,语气中带着想不通。

    :风水这一路,我想知道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我发现他始终用一种恐惧而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突然他身子一动,最后几句话我听清楚了,说的是:事情传出了,告诉范刻用,这个地方,已经再也容不得他了。

    他的身体上,绷带露出来了一大块,里面是密密麻麻恐怖的伤口,甚至还有麻线。

    白瑾说,他刚才还在做手术,中断了将我叫过来。

    这人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放在床头的那个罗盘。他死的时候,还在瞪着眼睛看着我。

    白瑾说,这次一共死了九个人。全是恐怖的浑身伤口崩裂,直到现在,很多人都在找老范。

    范刻用去了哪儿?

    第二天晚上,我依然不能行动,白瑾带着我出了医院。她一路上都没告诉我要去做什么,直到又到了那条街,虽然是晚上,这里居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全都围在废墟的警戒线外骂的,居然是附近的店老板,说什么自己被骗了,现在这里的房子都倒了之类的话。

    白瑾带着我在这些街道中绕了好几圈,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的门面前面。

    下车的时候,她还在不断看周围,似乎确定这里有没有人,接着才叫两人将我推进了小门中。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店面,里面什么都没有。

    进来之后,白瑾在这两间屋子里东找西找,也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这个距离古玩店虽然隔了一条街,但从位置上,因为没路过来,其实只隔了两排房子。最终白瑾把一处地面撬开。

    颜色一样的水泥地,居然有一块是灰尘木板的?木板掀开,屋子里顿时飘荡出一阵巨臭。

    下面居然并排放着两幅棺材,还都没盖盖子,里面的尸体腐烂的吓人。白瑾带的几个西装男受不了,捂着鼻子居然吐了。

    白瑾说不对,这下面怎么会是这样的?

    她是什么意思?谁知她凑近看了看这两幅棺材,接下来的话让身边的人惊到了,她说正常的腐尸也不可能这么臭,这味道比一般的死人浓了十倍不止。

    这两幅棺材埋在地下?白瑾皱着眉头,叫人把棺材抬起来,谁知还没动,下面便传来了动静,难道是里面的尸体要起来了?

    白瑾的脸都白了,看着这两具尸体,谁知却是两幅棺材,慢慢的翻了过来,下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看着这个洞口,再次没了动静,我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不一会儿,一个人头从下面伸了出来,正好手机铃声也响起了。

    这个爬出来的人,正是老范。只是他的样子非常的狼狈。这下面居然是个隔间,看样子地方并不大,就跟平常人挖的地窖差不多,用光亮找下去,下面出了除了一些食物和水,还有一大滩恶臭的屎尿。

    老范爬出来后就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好一会儿才按断了手机,对我说别打了,当面说话好点。

    这几天他就藏在这儿?

    老范看了白瑾一眼,先是说了声谢谢,接着说自己不藏在这里藏哪儿?

    :这下面全是封闭的,只有顶上能通气儿,这两具东西是我从坟地弄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盖住我自己的味道。唯一通气儿的地方得用尸体盖住,不然即使我往外撒泡尿,那个人脑壳也能闻到我在这儿。

    为了躲避那个人脑壳,事情的真相是,他一回到荣光,就躲在这里面没再出来过。

    说实话,再次看到这个人,一副老实稳重的样子,给我的感觉确实无比的奸诈。

    上了车之后,他问我们那玩意死了没?

    正好车子经过了之前那条街,看到自己的古玩店只剩下一些砖头,他居然一点都不惊讶,周围还围着一大圈的居民吵闹。

    白瑾问他,你就不害怕?

    老范点了根烟,说道:他们不闹才不正常。

    他说周围这些店铺,其实全都改造过,全是在老范的鼓动下做的。水泥柱子换成了桃木,就连很多砖墙缝里,也都敲了打进了桃木楔子。都是为了布置这里。

    :为什么会倒?你家房子连地基都换成了木底子的能不倒?

    经过古玩店的倒塌,这些居民总算明白了现在一条街都是危房。我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些人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谁知他轻轻吐了一口烟,朝着远处念了一句,

    :麻痹的,这些人不修德行,还敢骂老子。我是为了他们好,谁能想到垮的这么快?住木头房子,也是在帮他们积德。

    估计没人知道住木头房子会不会积德,一听那个人头已经没了,老范也松了口气,说这些布置总算起了作用。

    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信?说实话我已经开始怀疑了。但看他蓬头垢面的样子,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听到那些风水先生的下场之后,老范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

    白瑾冷冷的说道:表面上看不出来,那些懂行的人,有多少人在找你么?

    老范呵呵了一下:连手机都不敢开我还混个屁。

    他只是看着窗外突然发了神,这个奸诈的中年人,悠悠的说了句,这个自己混了十来年的地方,这次之后怕是真的容不下他了。

    到了一家酒店,我们是刻意从停车场直接去的房间。

    让我吃惊的是,果然,老范和白瑾也不是很熟,话语中似乎和白瑾有些不对头,但比起白瑾和我,那是好上太多了。

    从房间出来,老范又是当初那个风水先生的打扮,手里拿着个卫生纸捂着嘴,我奇怪他在下面臭了那么久都没用纸,怎么现在又这样,结果他说,在底下好几天,纸早就干其他用途用完了。

    他让我把那晚上的事儿详细跟他说了一遍,听到服务员死的时候,他少有的沉默一下,这次的事情我其实没有全部告诉他,但他似乎对于我的隐瞒不是很在意,只是说,只要那间房子倒了,那个人头就必死。

    他怎么敢这么肯定?

    谁知他却看着我,说了句让我无比震惊的话。

    :那玩意虽然邪,但总有能够杀死它的东西存在。其实我知道,你一旦来了荣光,它就必死。

    :为什么?

    这句话我是抖着声音问出来的。

    老范看着我,这个人的眼神再次透出一种奸诈的忍色:我虽然和你二叔交情不深,但我多少知道一些事。那个草人,是我从来就没见过的一种东西,你以为随便谁都能将染了风水味道的线,连在这么一件物品的身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