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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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我从来都没见过,车站出来的人没人会注意到这个角落,他向我推销,问我要不要五金针线。

    我不想回答他,扭头边往另一个方向走。但刚走一步,一种刺痛从脚底传来,地上是干干净净的石板,却像是有一根针竖在上面,我脚踏下去,穿过了我的脚掌。

    钻心的疼痛,我满头大汗,不敢再往前走。

    他把背篓放下来,摆出一个街边小摊的样子,坐在地上抽起了旱烟。

    不管是哪个方向,我都不敢再往前,只能扭头走到他面前蹲下,假装要买针的样子。他说这就对了,长期抽烟的沙哑声让我起鸡皮疙瘩。

    他说了个地名,地方正是附近的那个城市。这个老人详细的描述了我离开的那个城市郊区位置。说那里有栋别墅,你才从里面出来?

    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给我一种非常阴森的感觉,我咬着牙不开口。但脚掌的疼痛突然变得剧烈,我咬牙问,打死装作不知道,只是问这针线多少钱一副。

    老人的神色从笑呵呵变得阴沉,他沙哑的继续道:

    小伙子,有些事是藏不住的,有些东西,也挂不得。

    他刚说完,我脚掌心又是一股剧痛,我再也忍不住,把手里拿的针线一丢。说自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个老人,怎么这么缺,把针放在地上刺我?

    他自顾自的继续道:路过那个山坡,我就看到外面的风向不对。

    风向不对?这话让我摸不着头脑,这事儿藏在我心里一两天,刺痛下我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终于笑了,笑的让我发慌,说什么家宅风水,每个懂行的人都会在自己家附近修一些花草树林,而一旦做了某些事儿,从周围的环境里就能看出名堂。

    这人绝对是在骗我,他说的太过玄乎,风水一行哪里会有这种事儿?

    但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让我想不到那么多了。这个老人,从背篼里拿出一个用布缝的小人,突然我觉得自己动弹不得。

    接着他站起身,慢慢走到街边,把这个小人放在了马路上。

    他要做什么?一种极度的恐惧从我心里升起,一旁的马路车来车往,每次有车从那小人旁边经过,我都感觉到自己身边似乎吹过一阵风。

    虽然没有碾压过去,但那时运气呀,这么多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压在小人上面。

    以前我不相信这些风水手段,但此时我浑身冷汗直冒。

    唯一能动弹的只有手,我拼了全力从包里拿出在白家已经碎裂了的木盘,这玩意我还不知道去哪儿修。

    谁知不看还好,一看了这个木盘。

    :你还是江浙的流派,敢来这儿做这种事儿?

    如果说后悔,我肠子都悔青了,这个老人声音更加低沉,我哪管得了那么多,把手按在木盘上,盯着上面看了一小会。

    :为什么?

    这个老人还抽着旱烟,背着手回来之后继续卖针线,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直到我狼狈的扑向街边的一处地上,这里到处都是凹凸不平的石板。

    其中一块是松的,当我伸手翻开的时候,这个老人不可思议的瞪起了眼睛,我把手往里面伸进去,也不管自己捏到什么东西。胡乱的往外扯。

    像是有线被我拉断了,我感觉身上突然轻松了下来,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终于消失。刚好一辆大货车从那个小人上碾过去。

    这种跟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我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跟不敢相信的是,这个老人张着嘴,我去推他,他居然不动了,连眼珠子都不转了,我突然发现,他的双手和衣服领子里,居然插着针。

    老人醒过来的时候吓我一跳,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说自己浑身痛。

    这老人不管是眼神和语气跟刚才都变了,我帮他把身上的针拔下来,他说邪了门咧,自己本来在摆摊,有人过来买针,他自己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在这里。

    我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问他是哪儿的,他说自己是附近乡镇的,这下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我拿了些钱给他,这个大爷估计自己看了身上那些针,也害怕,少有的没有赖上我,说了些感谢的话走了。

    他刚一走,我便去翻那块地板。

    里面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死猫,浑身插满了针线。我有些想吐,左手湿漉漉的,刚才就是扯断了这些线头。

    到底是谁?那人肯定在附近?

    我把石板盖回去,自己则有多快走多快。

    不管我自己惹上了什么人,我知道这些人肯定还在附近。

    既然找上了我,用了这么邪乎的手段,今晚不可能放过我。田页我很熟,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反而找了一间熟悉的肯德基,在里面喝可乐一直坐着。

    拿出手机,微信上的好友本来就没多少,我也是百无聊赖的看。白瑾的状态很久都没更新了,这个女人的一切东西被我自动忽略。

    到了十一点过,我再次发现了不对劲。

    按理说,这种地方,只要不关门,一直到到晚上两三点都还会有人,以前我在心里挣扎过,辞掉工作后是否来做个肯德基服务员。

    但这一晚上,这间肯德基里,人们吃了东西离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没有人再进来。

    最后,肯德基里只剩下五个人。

    我把盘子放在双腿上,装作若无其事的喝可乐。但心慌却能导致手抖。五个人里面,有一对母女,有一个落魄的中年人,还有两个情侣年轻人。

    到底是谁?

    我偷偷观察这几个人的动作,希望看出哪一个略微的有些僵硬。但他们的样子都非常的自然。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难道这些人都没问题?

    不可能。那个人肯定会出现,到底是谁?

    我的样子非常窘迫,右手吊着绷带,而坐的久了,鞋子里开始流血出来。服务员吓了一大跳,说先生你怎么了?

    我看了看他,憋出一句这是行为艺术你不懂。可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骂我还装作看不到。

    拖把围着我拖了一圈,还让我抬脚让让。看我浑身是汗,拖了地也赶紧走了。喝着可乐,看着外面的夜景,不知为何,我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弱了。

    用可乐来刺激自己的神经。到了十二点钟,我终于忍不住,走到那个后面那个中年人旁边。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瞪眼像个疯子,这个人一脸错愕的看着我。说傻比我惹你了?你要自残找个好点地方,他生怕我赖上他一样,拿着报纸一溜烟的跑了。

    唯一给我一种阴冷感觉的就是这人,难道不是他?

    肯德基的人还剩四个,到了十二点钟的时候,我嘴皮发白,已经有些支持不住,只是拿着烂了的木盘,一步也不敢让它离开我的手里。

    有人在拍我的后背,后头一看,居然是店里的那对母女。

    这对面无表情的母女,此时哪里还有刚才有说有笑的样子。我的心冷了下来,谁知她们看了我之后转身便走。

    我拿起木盘,挣扎了一下跟在她们后边。

    出了门,这对母女给我的感觉像是走路的动作都被一些看不到的线在牵着一样。果然里面的人又问题。难道有人一直在通过这对母女来盯着我?

    肯德基旁是个广场,两人走在广场上不动了。

    我一瘸一拐跟到旁边,试探性的喊了两声,她们似乎听不到我说话。反而这个妇女麻木的看着我,之后抬起手指向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