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白家门口的磕头和风水一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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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呆了,真的惊呆了,回到客厅,那些照片就被我藏在身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自己没怎么用手机,反而电量会损失的那么快。原来这只邪魂,一直在通过我的手机,在跟二叔发着短信。

    如果不是这些相机,我到死都不会发现这些短信。

    我问白瑾知不知道这个蔡光明的底细,最开始我在网上查到的,他只是一个全市闻名的风水先生,在两年多莫名其妙的疯了,成了一个流浪汉,最后死在了彭都。

    果然,白家有关于这个姓蔡的完整的资料,我强忍着手痛,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但她居然还是让一个中年西装拿了台笔记本给我看。

    蔡光明,三十六岁,于四年前来到彭都,之后买下15号原地址的香堂开始经营,死于两年多以前。

    上面有各种蔡光明的照片,而我的眼睛定格在了最后的几张上。这几章拍摄时间也是四年前,地点看得出来居然是白家别墅的亭子里,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在笑着喝茶,居然有老张,也有蔡光明,而其中一个只露出个背影,我怎么看都觉得像二叔。

    我问白瑾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白瑾盯着我,说蔡光明以前来过白家,因为都爱好风水,来拜会过老张和白瑾还在世的爷爷,当初几人在后院喝茶,虽然聊的时间不长,但十分融洽。

    白瑾语气呆滞:谁知道,过了两年他成了个流浪汉,还死了。现在我的家人。

    她没有说下去,这个女人故意没有提照片中我的二叔。但这张照片,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测。

    我宁可相信老张或许事先知情,他宁可自己死,变成一只邪魂,也要灭掉彭都的这一处凶局。

    我想起了蔡光明身边悬浮的那个人头,还有短信上的那些字。

    我问白瑾,另外一个人看起来有点像我二叔。他当时来做过什么?

    白瑾沉默了,她摇了摇头,在我反复的催问之下,这个女人突然看着我,她的语气有些莫名:我当初不知道他姓胡。他说自己是搞园林风水的,跟着上门来推销树木。但当时我们没有买。

    我背心发冷,我敢肯定,二叔当年过来,就是种下了那十棵树?

    这种想法十分恐怖,那个雕塑,和那个悬浮的人头,究竟是什么邪乎的存在。我宁可相信蔡光明是因为不慎重,所以才变成了虫人。如果这一切,蔡光明都是故意的,包括让他自己变成那副模样,接下来的已经不敢想。这些风水先生,如何能做到这种地步?

    一整个上午,白瑾都没有离开别墅,倒是外面陆续有人回来了,一连十几辆车停在门口,白家集团的人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具具尸体被搬出,过程中白瑾的手一直抓在沙发的扶手上,咬着嘴唇没去看。直到她父母,也就是那对中年夫妻的尸体出门的时候,白瑾脸上才露出动容的神色。

    :胡正,你跟我来一下。

    我的手没有及时治疗,勒出的裂口虽然止血,但已经发青,我还是点头跟她去。我心想白瑾要去哪儿?谁知她居然带我上了二楼。

    去的第一间房是间非常简致的卧室,白瑾说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她从小便在这里长大。她一个人站在窗口,在往外面看,似乎发了呆。

    我走过去一看,接着也呆住了。从这个方向上看出去,不正就是下面的园林了。其实从这栋别墅往外,都只看得到园林,因为布置的原因,远方的树林是一点都看不到。

    而窗口对出去的方向,居然那个亭子,这个角度不就是照片上的角度么?

    当年做客的场景,是白瑾自己躲在窗口偷看的时候拍下来的?

    她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看样子反而是她自己在回忆。我还是不说话,白瑾带我去的第二个房间是她父母的地方,哪里很大,那对中年夫妻的尸体便是在这里发现的。我记得原本地上是有一些死了“鱼舌头”虫子,但已经被人清理了。

    她又带我去了一个房间,是在旋转楼梯往外的拐角,里面的布置非常的雅致,特别的是,居然没有床,只有一些桌椅。

    白瑾告诉我,这居然是张伯和她爷爷叙旧的屋子,隔着园林近,但张伯很少过来。

    其实我早就奇怪,几年前我来过这里,那当初这里也死过人,为什么我会没有见到张伯?

    更加奇怪的是,屋子一边有很多书,我看了下很多都是老书,但跟阴阳风水不沾边,只有古朴屋子的墙上,用支架挂着一条非常漂亮的锦带。

    白瑾带我来,就是要看这根锦带?

    她说道:张伯活着的时候,为自己编了这根寿带,家里还出了不少钱。我问他为什么不带上,他只是笑,说他还没有资格。张伯以前告诉我,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死前,可以披上这根带子。

    我几乎脱口而出,不久批一根带子,虽然代表着一些意义,但你自己批了谁能看得到?谁知白瑾却摇摇头,她对我说:胡正,你不懂。

    我呆了呆,

    :你知道社会上的风水先生有多少么?虽然肩上批带,并没有什么用。但我听张伯说过,这是搞风水的人从古时留下来的一种规矩。代表着风水这一行里的一种地位,肩上批带,没有任何作用,却是某种象征。

    她说张伯告诉她,如果批了,难免会被一些风水人知道。有很多人手段狠毒,自认为有资格都不敢批,凭什么我老张就敢,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一个动作,要是被被各处的风水先生查出来,白家,和老张,都难免家破人亡。

    即使在死后,也不敢再棺材上批首带,世界上手段高的人多的是,那天被看出来了,坟都保不住。

    白瑾的这些说法我是第一次听到。

    那她叫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便看到她从从身后拿出那条已经发黑的布带。这玩意寒酸的跟墙上那条金边修饰的根本没办法比。

    她把墙上的锦带放下。只说了一句:可以么?

    那是一面青松地国画,白瑾把发黑的破带递给了我,我懂了她的意思,拿起破带挂在了架子上面。

    如果真的想她说的那么恐怖,就这么挂上去不会出事?白瑾摇摇头:如果是你来挂,张伯就受得起,即使有人,也找不到张伯和白家身上。

    她这句话说得非常肯定。

    我还奇怪,为什么二叔会偏偏丢下一根带子在那树林了,在外人看来,他如果有这种东西,去那石桌子上喝一次茶,丢一次可乐瓶子,就连这玩意也搞丢了,那还不是把脸丢大了。但此时,我觉的或许白瑾这个女人,已经比我先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

    二叔是故意的?

    其实到如今,我依旧对风水先生这四个字的含义就没有多深刻的理解。按照我以前的想法,看过几本书,懂一些阴阳知识,就可以自称风水先生。这群人恐怕从古至今一直就有,只是那些厉害的手段映在我心里。。

    这些人坚持的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想起了那个很早以前的人,唐元清。当时他用手法笼罩了一个田页县,至今在我心里埋下了挥之不去的恐惧。

    离开白家,白瑾并没有拦我。别墅周围到处都身穿西装的人,只有两个中年的西装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同。

    在白家铁门外,面对这栋别墅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很多人都看到这一幕,但他们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这是我在那片被布置过的树林里,蔡光明对我的一个请求。他此时已经随着那个诡异的人脑壳还有那些虫子消失了。

    来不及回田页,我在中午去了本地的医院。

    医生问我手怎么这样?我随口说摔得,哪里骗的过他?这个医生告诉我,你这手筋都断了一半,你自己是痛麻木了,要是来晚一些,肯定得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