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白家大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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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对我说,他找了那些人的尸体几十年,没想到他们就埋在了当年的地方。

    我问白瑾,那他让你小心是什么意思。

    刚问出这句话,我便发现车上其他人的神情都变了,甚至连开车的人都一样,车子略微颠簸了一下。

    有人问白瑾:小姐,我们直接回去么?

    白瑾点了点头,脸色更是白的吓人。但从他们话语间我隐隐感觉到似乎出了什么事儿。这些人都不愿意告诉我。

    白瑾拿出一张纸,在车上写着什么。这一晚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脸色苍白,几乎笔都握不稳。

    中途在白瑾的示意下,我下车,一个西装带着我上了另外一辆,带着我上了高速,临走时白瑾将那张纸递给了我。

    天还没亮车子便分道扬镳,白瑾急匆匆的走了。在高速上,我看开车的这个西装冷汗直冒。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中转站,过不了多久便会到田页的地界,这个西装给车子加了一整箱的油,之后我问他好几次,他终于开口,却没回答,只是对我说他不下高速的,到时候在路边停车,让我自己走到市里。

    这人是什么意思,谁知他接下来的那句话把我惊到了,他说他今晚上要直接开回云南老家。

    :集团我不是不敢再回去了,小姐走的时候已经跟我说清楚了,送完你我就不用回集团了,连张伯都死了,我准备回老家做点小生意。

    我递了根烟给他,他对我说你没看到连张伯都死了么?

    老张死了他就怕成这样,谁知他却告诉我,张伯是他们集团里面唯一一个手法厉害的顾问,这些年来,集团对他尊敬有加。

    :说的是顾问,你知道么?他们有人在传,张伯是集团里最厉害的一个风水先生。可以这么说,集团全是仗着他一个外姓人在,小姐的爷爷可是早就去世了的。彭都那么大一个开发区,一直赔钱,张伯叫修,集团立刻就修了,那一大片房子都是我们去强拆的,再重新修的,谁知却出了一个死人坑,还有那些虫子。

    :现在他死了,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

    他的话不像是在作假。

    而白瑾给我的那张纸上,却只字没提这次的事儿,下面是纸上一开始的原话:

    胡正,你按在木盘上那几个方位,虽然我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我略微听过一次,风水这方面我也懂,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接着来她说,风水人之所以喜欢用罗盘,是罗盘可以测出某个地方的阴阳方位,但很多人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所以很多风水人在动手之前,都喜欢先摆罗盘,可以测出一个地方的阴气走向和规律。

    历史兼修玄学,不用白瑾说,罗盘的作用我早就知道,但她刻意留字告诉我的却是以下这些。她说鬼魂和邪物之所以害怕风水术数,其实都是一个道理,鬼魂非常忌讳风水先生用罗盘定出某一地的情况,鬼魂依靠地形存在,风水先生定方位定的越准,就越容易杀了他们。之前在树林里,老张的三个罗盘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但他却死了。

    而树林里的邪物,她猜测是被我吓走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找出的三个方位,要比一般的风水先生,要深的太多。

    因为是在车上写的,最后一句话的字迹都有些模糊,写的是:胡正,你到底还是姓胡,当年李朝芬的孙子。风水术数,到底什么才是风水术数?

    这张纸,或许换一个人根本听不懂。但我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是在分别的时候,将她的一些猜测向我和盘托出,她一直都在注意我的动作?

    这哥们说道做到,到了田页出口便把我放了下来,接着切诺基往南呼啸而去。我走回市区,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反而找了一家肯德基。

    这时是后半夜,我对我爸妈说的是还在出差,我没有往家里打电话,坐在肯德基里要了瓶可乐。

    白瑾走的太过匆忙,一个人在不想说话的时候,会用写字告诉另外的人。我没心思去想这个女人冷冰冰的样子。喝完可乐,把那张纸一揉成一团。

    经过短暂的纠结,我在心里骂了句自己之后,从银行取了钱,叫了一辆出粗,司机一听地名,把计价器都关了:哥们,你这是单大生意呀。

    出租也是上的高速,在天亮之前,我敢到了附近的另一个城市。我打了白瑾好几遍电话,全是关机,凭着记忆,我记得当初那个别墅就是在这里的市区附近呀。但时间过得太久,而且当年那一晚我是走了很久公路才到的市区,更有一点的是,谁知道成辉集团还没有其他别墅?

    电话终于通了,我直接问她在哪儿。

    电话中她有些吃惊,这可能是我这几年第一个给这个女人打电话。我听出她的声音有一丝惊慌,她说了好几次,都被打断,我只是问她在哪儿。

    说实话,这样对这个女人说话,到如今还没挂,在以前连我自己都不敢想。

    但这一次,我生生忍住。白瑾终于松口。

    那地方是市区的一个酒店,我上楼,出了电梯刚到那一层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层楼只是走廊里就已经是站着十几个西装男子,全都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一层酒店被围得密不透风,这种阵势下我硬着头皮走出去,一个西装接了电话,引着我说小姐在里面。

    其中一个房间,我刚进去便听到了几个人的哀求声。

    :小姐,您今晚不能回去,就在这儿吧。

    这是几个年龄有些大的西装男子,而白瑾正脸色卡白的坐在屋内,看到我错愕的我,她才抬起了头。

    光是这屋内便有七八个人,看我的眼神略微带着奇怪。有的反复看我几眼之后干脆就不理我了。继续劝着白瑾。

    我有自知之明,找个地方坐下不说话。

    我听到白瑾开口道: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先回去再说。似乎回去两个字,在这些人眼中成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一人开口:小姐,集团的意思是,让您马上离开。这个地方,都别待了。

    白瑾咬着嘴唇,反而看着我。

    :叔,他姓胡。

    只是三个字,其中一个年龄大的西装突然看着我,反复的看了好几眼:他就是几年前来的那个?其他人有些不耐烦,但却被这人给瞪住了。白瑾说了句:出去准备一下,等会就走。

    这人叹了口气,接着把人叫出去了,其他人似乎都在奇怪我是谁。

    我憋了半天憋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找不到去你家的路了。接着问她出了什么事儿。白瑾问我:你等会真的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硬着头皮不说话,其实说到底,我能来,主要还是这事儿关系到二叔。但这个女人自作聪明,她会错了意。

    :你跟我回去,到了地方,你千万要小心。

    这话让我吓了一跳。我憋着不说话,我心里早就跳的厉害。老张一死,为什么他们会紧张成这样?

    白瑾告诉我,这些年来,彭都的那个凶地,因为老张的原因,他们集团做了很多事,她没细说,但我不是傻瓜,那个小区都是他们修的,老张和白家也早走到了一起。

    彭都的这一处凶局,几十年来一直都是他们在对抗。

    她接下来的话,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她是用叙述的口气说的,她说,那块邪地可以让人死了之后产生诡异的变化,而几年前,那个虫子身影的尸体,就是其中变化的最为诡异的一具,便是那个叫蔡光明的流浪汉,其实没有火化。反而被老张和白家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它杀了张伯,它的身子,其实一直都被压在我们家。

    这一只每一次出现都是被虫子爬满了的鬼。他的尸体没有火化?居然一直被压在白家?

    而张伯死了,就意味着集团最后的擎天柱,倒了。

    那么现在那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白瑾对我说,从今晚开始,她家里已经不对劲了,她说已经打过电话给家里,我问她听到了什么。她没有回答,只是非常肯定的告诉我。

    :胡正,去了我们家,不能相信我们看到的任何人。

    那一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