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手表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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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了,不过不是我家的大门,确实二叔的房门。他穿条短裤起了夜。

    :小正,你娃子怎么了?

    我指了指窗外,让他自己看。

    二叔有些睡眼惺忪,对我说,他刚才听到有人敲门,怎么这会儿又没了音?我心想你没看到那照片还在外面飘?

    他想起这才想起什么一样,跑回屋子,再次出来拿着他的那件西装,嘴里又补了一根烟了。他在西装里摸来摸去,我问他你找什么。最终,他找到了一个小纸片。

    看到这个小纸片的时候,我激动的快骂了出来。这分明是从那照片上扯下来的一片。

    那玩意可是死人东西啊?居然引到家里来了。

    奇怪的是,自从二叔站在窗口之后,外面飘的那张照片就没了影。

    而他拿在手里的那张碎片,上面有个脑壳,正是照片上笑的最厉害的那个中年人,这中年人是个秃*,也就是那张全家福上唯一的一个死人。

    我心想,你说这种老照片脆,你解释自己没收住手扯下了一点,怎么偏偏就把那个死人脑壳给扯下来了?

    二叔对我说,小正你现在有出息了呀。

    他这是什么意思?

    二叔说道:这种敲门声,可不是随便谁就听得到的。你看看这屋里,不就你一个人有反应么?

    我说我爸刚才也听到了,起来上了趟厕所。二叔骂我,说大皮他是肾不好,跟这有毛的关系?儿子有这么说老爸的?

    我心里憋着不还嘴。二叔表情变得正经起来,我让他把这个人脑壳还回去,他却反而把这玩意放在了我们屋子中间。

    他想做什么?

    二叔告诉我:今晚上你继续睡觉,什么都不用管。等会那敲门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你数一下,是响了三次还是四次。

    我问他为啥。

    二叔骂我,你傻啊,这照片来的奇怪。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其他你别管,只数声音便行了。

    他一根烟也抽完了,提了提裤子居然真的回去睡觉了,留我一个人在客厅,我后悔怎么就提议要去烧纸钱,居然能烧回来一个这种玩意。

    安静的客厅中,只剩下一小截人脑壳的碎纸放在地中间,我心里渗的慌,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果然,在后半夜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有一声,过了很久,才又响起了第二声。这对于我是种煎熬,就像你楼上有一个每次回家都会摔鞋子的人一般,你只有等他把鞋子摔了,听到那咚咚的响声才能安稳入睡,不然自己会不习惯。

    那敲门声一共响了三声。直到天亮我才睡着,起来之后,家里人已经开始吃早饭。我第一时间去看地上,哪里还有那张碎片?

    我把情况告诉了二叔,他问我,你确定是三声。

    我盯着两个黑眼圈,自己可是一直等到鸡叫啊。二叔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我问他怎么回事,那照片碎片去哪儿了?

    二叔对我说,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那玩意放在地上,自己能不见了?但二叔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皱巴巴的,却是那张照片的其余部分,只有一个角被撕下,所以角落的那个人看起来少了个脑壳。

    这张东西昨晚上不一直在外面飘么?什么时候到的他的手里?

    吃了早饭,过程中二叔一直没说话,我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三声敲门声和四声敲门声到底分别代表着什么?

    是不是昨晚要是我开门,站在外面的,就会是照片上面的那个秃头?

    我爸上班早,走之前把我骂了一通,说你小子还不出去找工作?我爸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胡二皮的存在,随口问了问二叔,那屋子里还看看,还需要添点什么东西不?

    我妈在一旁帮腔,二叔吓的烟都差点掉了,我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也不是长住,这就够了之类的话。

    :小正啊,趁着你叔还在,不找工作去把驾照考了。你看吧,家里也没个车,怪不方便的。

    递给我一张驾校的电话,我妈又笑着跟他打了下招呼才出了门。

    二叔看着我:小正,嫂子的这个意思?

    我低头不说话,

    二叔咬着烟,叫我把手表脱下来。我对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东西不管我怎么丢,他都会重新出现在我手上。

    :让你脱你就脱,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这块手表除了日期停了,似乎永远不用上发条,指针一直保持着转动。到了现在我也适应了这玩意的存在,但每次想起,还是知道我的手上随时都带着这个要命的东西。

    二叔小心翼翼的把盖子打开,我记得他以前说过,这块表有某种特定的看法,但直到今日,他依旧不知道这块表该怎么看。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少了个发条针孔洞,跟已经刺进我胸口的银针,似乎非常的合适。

    盖子一打开我吃惊了。机械零件里面,一个东西静静的放在内部,不是别的,居然正是昨晚上那个照片的碎片,看到这秃*中年人的头像被卡在手表里,我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可能,手表一直在我的手上,碎片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它是自己跑进去的。

    二叔说了这句话,便久久的看着这块盖子打开之后依旧转动的手表。

    他似乎非常的想不通,我听他念着。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难道昨晚烧纸钱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照片和手表之间有什么联系?所以故意撕下一角带回了家,想看看这玩意的真正作用?

    我把手表重新戴上。二叔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居然拿了个木罗盘出来,我看着这罗盘怎么有些熟悉,问他哪儿找到的?

    二叔回答我:你不知道,这玩意一直放在娘的床底下,她老人家这些年不用它的,随手丢那儿了。

    听过关于奶奶的几件事,她都带着这个木盘子,这玩意我怎么看怎么眼熟,当初没想到。不就是小时候她老人家拿来给我当六子棋的棋盘么?被我摔来摔去她每次都会生气,叫我轻点别打烂了。

    二叔用这玩意在屋里逛了半天,仔细的看着屋子周围。

    他说:屋子的风水,只是保着家人的运道的,除此之外,这屋子应该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守家局。那才是重点。只是我来这儿这么久,根本没看到有什么守家的器物或者摆设呀。难道这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守家局?

    我跟着二叔找了半天,果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最后不得不放弃了。

    没有工作,混吃等死,这就是我目前的状态。可乐就着啤酒,到了下午的时候,二叔再次让我把手表取了下来。

    这一次他只放了一张同样大小的白纸进去。

    不大点的白纸放进去之前,二叔用一种粉末涂在了上面,我问他这是什么原因。

    他把原因告诉我之后我猛吓一跳,那些粉末居然是骨粉,也就是死人骨头磨下来的玩意。他解释说,这是要把阴气聚够,看看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名堂。

    他对我说:小正,今晚你还在客厅睡。你可能,会看到你手表上这个诅咒发作的时刻。

    傍晚二叔开始在房间里面准备,我看他身穿正装,在奶奶房间的地上画着什么。我问他做什么?二叔说,应该有个守家局的呀,结果这房子里除了风水摆设,什么都没有,这可不行啊。我得做点准备。

    当晚我父母都睡了,再次到了半夜,我躺在沙发,心里七上八下的。二叔这货就没有不坑我的时候,我该不该再次相信他?

    昨晚没感觉到,但今晚不一样,到了晚上两点过的时候,我依旧清醒感觉灵敏,果然,我右手上的手表开始微微抖动。那种振动非常的小,不可以去关注根本察觉不到。

    昨晚上这块表也抖了的?

    果然,没一会大门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二叔换了这手表里的碎纸,到底会引来一个什么东西?深吸两口气,我来到了大门口,正好第二声敲门声响起。

    我伸出手,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的场景。我眼睛瞪了起来。